到镇上工作以后,王长贵工资涨了不少,而且现在走到哪,也都有请客吃饭的了。地位上来了,格局自然也是上来了。
“不行,绝对不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该给钱给钱。”
“王哥,真不行,你是我大恩人。我咋能要你钱呢?”苏玉红的推辞被吴迪找到了瑕疵。
“那我差啥了?我为了你腰子都让人扎了,我才是你大恩人。我也不用你多感谢我,以身相许就中。”吴迪是真稀罕苏玉红啊,养病那段时间,做梦都是她。
“我有对象,我咋就跟你说不明白了呢?就算小梁跑了,他也是我对象。咱俩根本不可能,你救了我我感谢你,但是我也不能因为感谢你,就对不起小梁啊?”苏玉红无力解释着。
“他都给你扔了自己跑路了,你有啥可对不起他的呢?你瞅我这体格,我能保护你。”
体格子好,除了带来保护,也会带来伤害,苏玉红没说话。
她想起了小时候,她爹喝多了酒就打她和她妈,村里来人调解了好几次,每调解一次,她爹就打得更狠。
什么都可能是凶器,烧热的炉钩子,被拧到扭曲的金属晾衣架,晾衣服的麻绳,冬天冻得梆硬的柿子…
所以苏玉红嘴特别甜,对人特别温柔,也特别害怕走回老路。她宁可自己一个人在松山镇过得苦点,也不愿意回老家去。
“体格子体格子,除了体格子你还有啥?你这体格子是能给你挣着钱还是咋的?人家姑娘乐意跟谁就跟谁,你不能违背妇女意志!”王长贵批评道。
吴迪早就听说这老东西是镇大院里上班的,一肚子火却不敢动手,骂了句脏话就走了。
他不愿意承认,其实王长贵说得很对,好歹也是拿了个冠军,现在混得工作都没了。
看吴迪走了,王长贵又劝起了让苏玉红离开小梁。
苏玉红心里何尝不知小梁不是良配,这次店里出事,小梁说走就走了,她不知道哭过多少个晚上。
电话里,苏玉红试着提出过分手,得到的是小梁无尽的哀求,而求到最后,提到了钱,苏玉红就硬气不起来了。
再等等吧,等把钱还了,这店就是她自己的了,就不用为了钱受制于人。
身高八尺的老爷们,也会被钱砸得直不起腰,更何况还是瘦小单薄的苏玉红呢?
要说这钱,确实是好东西。没钱的人有没钱的烦恼,有钱的人,也有有钱的烦恼。
去年跟村委会谈租地的时候,王兵和小蒙已经把花圃的地方预留出来了。
这半年的时间里,不仅仅花圃规模在迅速扩张,王兵和小蒙也谈下了豆奶粉代理,往后很快就要建立豆奶粉生产线。
最初建立的厂房已经全部占用,另一部分则是租给了花圃。豆奶粉生产线没地方建了。要么让刘英给腾地方,要么重新批地建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