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唇角的笑意加深,坐到了我的对面。
那碗白粥软糯浓稠,米粒熬煮得恰到好处,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两碟小菜也很爽口,胃部逐渐恢复了知觉,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饿了。
我几乎是狼吞虎咽地把一碗粥喝光。
“慢点吃,别噎着。”容祈语调很轻,仿佛温柔的邻家哥哥,“锅里还有,不够的话我再去给你盛。”
我打了个饱嗝,抬头看向他,“我已经吃完了,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她们了吧?”
我必须亲自确认她们平安,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当然可以。”容祈看我乖乖把碗里的饭都吃完,没有再拒绝我,“走吧,我带你过去。”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我立刻跟上。
走出房间,外面是一条船舱走廊,铺着整洁的地毯,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
我快速环视四周,发现指示牌上的文字都是中文,说明这的确是华夏地区的客船。
容祈在前面一间客房门口停下。
还未进去,我就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哎呀,陶青锋你别乱动,医生说了你这伤得好好养着!”
“小美,我没事,就是有点痒……”
“痒也得忍着!”付小美霸道地说。
我听到他们的声音,内心无比激动,推门走了进去。
“小美,常欢……”
房间里,付小美、常欢,还有庄姨,三个人正围坐在一张单人床前。
床上躺着的正是陶青锋,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
听到我的声音,房间里的四个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当看清是我时,她们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小朝!”付小美直接扑到我身边,紧紧地抱住了我。
“你终于醒了,急死我们了!”常欢也扑了过来,哽咽道。
庄姨也走上前来,笑容和蔼又慈祥,“我刚才还跟小美她们说呢,等陶青锋这小伙子吃完饭,我们就一块儿过去看你醒了没有。”
我用力回抱住她们两个,嗓子眼里堵得厉害,由衷说道,“大家都平安无事……真好。”
平安就好,活着就好。
我松开她们,走到病床前。
陶青锋除了脑袋和一只手能稍微动弹,其他地方都被白色纱布和绷带裹得严严实实。
尤其是胸前,那厚厚的石膏绷带格外醒目,将他固定得像个木乃伊,又有点像个白色的大龟壳。
我忍不住破涕为笑,“陶青锋,怎么每次受伤的人总是你啊?”
陶青锋扯了扯嘴角,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天生跟缅北这个鬼地方八字不合吧,自从被骗来了这里,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