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我之前试探过陆旭,他身上没有丝毫法力波动,只是个普通人。
多半陆家后人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家先祖被九菊一派蒙骗利用,早已斩断了与那边的联系。
传到陆旭这一代,已经彻底洗白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九菊一派的人到现还惦记着我们华夏的龙脉吗?”
容祈语调冷了下来,“他们何止惦记龙脉!
九菊一派的家族中出过很多侵略军,他们妄想窃取亚洲各国的国运,毁坏经济民生,埋下动荡与天灾的祸根,狼子野心,罪不容诛!”
我看到他眼底的恨意昭然若揭,难免心惊,“他们还做过些什么?”
容祈双拳紧握在身侧,咬牙道,“多年前,九菊一派曾以发展旅游业为幌子进入我国境内,他们在秦岭山脉一带建造了十三座度假别墅。
这些别墅的位置对应着秦岭山脉中的十三个龙穴,每一座别墅都如同一根钉子,牢牢钉住了龙脉的关键穴位,形成了“困龙十三阵”的风水局。
此阵源自风水大师刘伯温,曾用来锁住元朝龙气,使其无法扩散,从而达到压制国运的目的,结果却被九菊一派偷学了去,反用到我们华国身上!
我父亲便死于那场战役,他与九菊的阴阳师斗法三天三夜,最后困龙十三阵得以解除,他却也力竭而死……我容家与九菊一派不共戴天!”
话音刚落,容祈胸口剧烈起伏,弓下腰,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咳咳……”
我连忙扶住他,“容祈,你怎么了?”
他以手掩口,示意我别担心。
一抹刺目的猩红却从他指缝间溢了出来,滴落在铺满枯黄落叶的石板小径上。
我吓了一跳,“你咳血了,要不要紧?”
他咳得更厉害了,清俊的脸庞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
我不知是该先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是该先跑到山脚底下买瓶水。
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又离不了人,只能把他扶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容祈才勉强止住咳,嗓音沙哑道,“放心,我暂时死不了,大仇未报,我怎么可以死!”
他勾唇哂笑,脸色惨白至极,眸底一丝光彩也没有,原本出尘清雅的容颜却显得破碎感十足。
我看着他这副虚弱的模样,懊恼不已,“对不起,容祈,我不该问这么多的。”
早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跟老家的医生打听过,像这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咳疾很难根治。
说白了就是个病秧子,就算用药调理能得到缓解,这辈子都得小心谨慎,不能情绪过激,不能劳累,太冷太热都不行。
刚才那番话勾起了他最痛苦的回忆,让他情绪激动,才会引发了旧疾。
“没事,不怪你。”容祈喘了口气,声线比刚才平稳了些。
他抬眸看向我,“你还记得那个缅北园区吗?”
我一愣,“当然记得。”
“组织之所以派我前去,并不是因为那里涉及电诈和人口贩卖,这是警方的事情,我们无权插手。但局里查到那个园区的背后,有‘九菊一派’的股份,而宋鹤眠……
他应该是九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