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钟清羽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直接穿透了对方的心神防御。

那修士眼神瞬间变得茫然。

“谁派你们来的？”

“金……金虹峰主……与玄兵阁余孽……合作……”修士断断续续地回答。

“目的？”

“确认……钟清羽……下落……若有可能……生擒或……格杀……”

“聚秀宗现状如何？”

“峰主……已联合中州‘赤炎宗’……清洗了宗门内部……大部分反对长老……或死或囚……宗门……已名存实亡……由峰主……代掌……”

尽管早有预料，但当亲耳听到宗门剧变的确切消息，尤其是听到“清洗”、“或死或囚”这些字眼时，一旁的王磐还是瞬间赤红了双眼，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何聆冰虽然依旧清冷，但周身散发的寒气骤然凛冽了数分。

钟清羽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渊。

“金虹峰主，为何如此急于找我？”

“你……你是唯一的……知情者……也是……唯一的……变数……秘境之事……不能泄露……你必须……消失……”

问询结束，钟清羽撤去了谐振影响，那名修士软倒在地。

冰室内一片死寂。

铁震咬牙切齿：“这帮杂碎！竟然勾结外敌，祸害自家宗门！”

王磐低吼：“老钟，我们……”

钟清羽抬手，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他走到窗边，望着南方，那是聚秀宗的方向。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情报确认了。”

“金虹峰主，已彻底背叛宗门，与虎谋皮。”

“而我们，是他必须清除的最后一个隐患，也是……未来清算时，唯一的火种。”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王磐、何聆冰和铁震。

“回归宗门，清算恩怨，是我们必然要走的路。”

“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我们，还不够强。金虹既能掌控宗门，其背后还有中州势力，实力远超我等想象。”

“继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当我们需要回去的时候，必将以雷霆之势，扫清一切污秽！”

暗影的追踪，反而让未来的道路更加清晰。

仇恨的种子深埋心底，复仇的火焰在冷静的理智下默默燃烧。

格物苑的灯光，在这北境的寒夜中，似乎变得更加坚定、更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