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蛋子就是新兵蛋子,这么点血都能吓晕过去。”
“小点声,小伙子第一次出外勤,害怕很正常。”
“就是,人可是宋局亲自去市局要来的警校优秀毕业生,欠缺经验而已。”
“你们这些个大男人怎么也跟娘们似地嚼舌根......”
朱愚被周围的嘈杂吵醒,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两眼发黑,胃里更是犹如翻江倒海,让他不自觉地发出干呕。
“这闷倒驴的后劲儿可真大,还有那帮王八蛋也太不地道了,把老子灌醉了就随便往街上丢。幸好现在社会治安好了,要是搁到90年代初,老子身上这衣服估计都能给人扒了......”朱愚一边吐槽一边习惯性地伸手去掏手机和烟。
可当他把手伸进口袋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艹,都2025年了还有人敢当街偷东西!连没抽完的半盒烟都不放过!”
“一个人瞎嘀咕什么呢!”一声低吼将朱愚的自言自语打断。
朱愚只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可这明明是他第一次来北关省,而且印象中也没什么同学朋友在这生活。
想到这,朱愚用力揉了揉眼睛,让原本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
张庆峰,胜海市公安局全山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他从警生涯的师父。
可眼前的师父却又和他印象中的样子不同,老头儿脸上没有皱纹,头顶也是一片乌黑锃亮,完全一副精壮中年人的模样。
更让朱愚震惊的是,张庆峰身上的警服竟然是橄榄绿色的!
朱愚一眼认出那是89式警服。
“你看看自己这怂样,一个大小伙子竟然能被血迹吓晕过去,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师父,老子可丢不起这个人!”
血?
吓晕过去?
这是朱愚第一次出外勤时候的丢人表现,被张庆峰来来回回说了几十年,即便后来他脱下警服当了律师,师父也没少拿这事开他玩笑。
我这是酒精中毒出现幻觉了?
朱愚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直到掐出两道血红色的手指印才停下。
强烈的痛感传来,让朱愚确定这不是幻觉。
所以......
我重生了?!
还回到了第一次出外勤的时候?!
回到了1994年?!
朱愚记得那是一桩灭门杀人案,屋主老夫妻、他们的儿媳妇以及未成年的孙女全都被乱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