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没再说话。他知道自己有点急了，但面对AG这样的对手，任何一点瑕疵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训练间隙，九尾一个人走到阳台透气。夜风吹拂，稍微缓解了他心头的焦躁。他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小群，里面果然又在讨论他们和AG的对决。

【Gei】：ttG打AG，这签运……只能说祝好了。

【一诺】：AG今年状态确实猛，不过ttG现在团队性可以，未必没得打。

【无畏】：感觉要看前期，ttG要是前期顶不住就难了。

【爱思】：儿子们加油啊，输了不丢人！

【九尾】：……还没打就唱衰？

【钎城】：嗯。

【一诺】：？？？钎城你这个‘嗯’是赞同九尾还是赞同我们？

【九尾】：他当然是赞同我！还有，某些作者能不能别老写这种强强对话前压抑的气氛了？来点新意行不行？比如我们赛前去吃个火锅放松一下？

【无畏】：尾少，你是想去火锅店和AG偶遇然后线下pK吗？（狗头）

【九尾】：……滚！

发完这句，九尾直接关了群聊。他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压力像无形的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俱乐部的未来，队友的期待，还有那个站在他身边、提出要硬碰硬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比赛上。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九尾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紧张？”钎城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九尾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钎城没再说话，只是和他一样，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夜景。晚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并不尴尬。

过了许久，九尾才低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钎城：“周诣涛，你说……我们能做到吗？”

在AG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硬碰硬，抢节奏？听起来就像蚂蚁试图撼动大树。

钎城侧过头，夜色中，他的目光沉静而坚定，清晰地落在九尾脸上。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穿透了夜晚的微风，也穿透了九尾心底那层不确定的迷雾。

九尾看着他，看了好几秒，然后转回头，重新望向漆黑的夜空。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

是啊，不试试，怎么知道。

无论对手多么强大，无论前路多么艰险，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握紧手中的武器，向着那座名为AG的高山，发起最决绝的冲锋。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