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什么?”
“是不能走?”他顿了顿。
“还是不能带我走?”
林星瑶的眼泪终于决堤,攥着他衣襟,额头抵在他胸口哭得肩膀直颤。
“谢承霄……我真让你干败了……”
眼泪洇透他玄色衣袍,晕开深色痕迹。
谢承霄掌心托住她后脑的手指微微发僵,声音却软了下来。
“败什么?”
“你赢的时候还少吗?”
他指腹抹过她湿漉漉的脸颊。
“本王这颗心……早让你捅成筛子了。”
林星瑶哭得浑身发抖,手指死死攥住他衣襟,声音哽咽破碎。
“谢承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连王府都不要了?王爷也不做了?”
她抬头红着眼瞪他。
“你疯了吗?!放着王爷不当,要去我那当普通人?”
谢承霄眸色沉暗,声音低哑却坚定:“不要了。”
“你若要走。”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这王爷,不做也罢。”
林星瑶抬起头,眼眶和鼻尖都哭得通红,像只委屈至极的兔子。
谢承霄难得耐心,用袖子给她擦了擦鼻涕,结果她故意往他衣领上蹭,弄得一团糟。
谢承霄垂眸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心头一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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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瑶……”
“是我这么拿不出手?”
“还是说——”
他指腹摩挲她哭红的眼尾,语气酸溜溜的。
“你想带谢承渊走?”
林星瑶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心疼:“王爷……”
“我带不走任何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她戳了戳他胸口,“这里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那里。”
“在我那个时代,你已经是历史了——按辈分,你都得是我祖宗了。”
她瘪着嘴,“历史已经定型,你跟我走……就是篡改天命,要遭天谴的!”
谢承霄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执拗的暗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林星瑶,我怎么说都不行是吗?”
“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
他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可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
他指腹重重碾过她脉搏。
“呼吸、心跳、眼泪……哪一样是假的?”
“那你怎么生活?我的世界人人平等,没人自称‘本王’,没人动不动砍砍杀杀,没有三妻四妾……”
“我们用的东西你不会用,手机电脑你见都没见过,你去了就是个文盲!说的话你也听不懂——”
她掰着手指头数,越说越急。
谢承霄忽然低笑一声,指腹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一字一句道。
“不会,你教我。”
“听不懂,那我只和你一人说话。”
他忽然掐住她下巴逼近,眼神灼灼,“至于三妻四妾?”
“林星瑶。”
他嗤笑,“你一个就够我头疼了,再多一个,我怕我活不过三天。”
林星瑶终于泄了气,额头抵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谢承霄……我真是说不过你。”
“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还要在这儿跟你吵这些……白费劲。”
谢承霄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却固执:“那就别吵了。”
“横竖——”
他轻拍她后背,像哄孩子似的。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要是回不去,我就守着你;你要是能回去,少不得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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