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血滴在冰面上时，种子突然苏醒，嫩芽顶端睁开一只芝麻大的眼睛。瞳孔里映出的不是现在，而是1904年的藏经洞：年轻的祖父跪在青铜盆前，盆中两个婴儿的胸口连着一条金红色的脐带。

双生子闭环......

贾世玉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直接从她大脑中响起：杜家用健康的那具身体承载记忆，用缺陷的那具......

地铁隧道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十二个不同时代的从墙壁走出，每个都捧着一段被剪断的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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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苏州河底的淤泥突然形成漩涡。

林绛潜入河底最深处，发现那十二具青铜棺排列成莫高窟第257窟的轮廓。中央位置悬浮着一本用神经突触编织的书，封面是跳动的人类皮质组织。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时，整条苏州河的河水突然变得透明。河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巨大的地下空洞——

那里站着十二位画家，每个人都长着贾世玉的脸。

他们围着的青铜盆里，漂浮着两具相连的婴儿躯体。

**脐带从未被剪断。**

翡翠手链的残片突然发出刺目红光，拼出最终答案：

**你们是同一个人的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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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午夜的灵玉科技废墟突然升起海市蜃楼。

林绛站在404服务器残骸上，看着空中浮现的敦煌古城。那些北魏时期的街巷里，行走着无数个——有的穿着现代服装，有的梳着飞天髻，最新的一群甚至穿着灵玉科技制服。

晶体化的躯体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当两人的手掌相触时，十二颗佛眼同时投射光束，在空中组成青铜门的虚影。

门缝中伸出的不是手臂，而是——

**一条金红色的脐带。**

林绛突然明白了所有轮回的意义。

她抓住脐带的瞬间，整座上海的地标建筑同时亮起血墨的光芒。外滩的霓虹变成梵文，静安寺的钟声诵唱着基因序列，苏州河的水流书写出《红楼梦》第九十八回的全文。

而那条脐带缠绕上她的手腕，最终化作一行新的翡翠手链：

**尘归尘，土归土，金玉终化绛珠露**

[本卷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