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非常自然地从破烂浪人服的内袋里摸出了那个胖乎乎、金灿灿的军用电话虫！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

他对着电话虫，用那慵懒的气泡音，如同口述电报般说道：

“下次见面记得给我寄明信片。”

罗：“？？？”

明信片？这混蛋脑子果然被冻坏了吗？

还没等罗反应过来这离谱的请求，林凡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极其自然地补充了投递地址：“地址是海军总部大楼，三楼走廊尽头右转，战国外套山羊常啃的那盆盆栽后面第二个抽屉……”

他报出了一长串极其详尽的、位于马林梵多海军总部大楼内部的诡异坐标。

报完后，他顿了顿，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

然后，他伸出手指在那只金色电话虫光滑的贝壳上随意地划了一下，仿佛在删除什么，改口道：“算了，太麻烦。”

他抬起头，裂痕墨镜对着罗，用最后敲定方案的口气说：“随便哪个新闻鸟能送到的地方都行。记得贴够邮票。”

罗彻底无语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讨论明信片邮递业务、周身却还在冒寒气的海军大将，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原本那点提醒和试探的心思被这离谱的对话彻底击碎。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放弃交流。

“走了。”罗干脆利落地转身，帽檐压得更低，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迫害智商。

“屠宰场。”

能力发动，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只留下淡蓝色的空间波动缓缓消散。

林凡看着罗消失的地方，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外交协议。

他小心翼翼地将金色电话虫收回内袋，还体贴地拍了拍，仿佛在安抚一个可能被冻到的宝贵通信设备。

做完这一切，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周围似乎又冷了几分，于是赶紧又抱紧胳膊哆嗦起来，那点可怜的扮演度提升带来的暖意简直杯水车薪。

“邮费……”他望着罗消失的方向，冷不丁又冒出一句带着颤音的气泡音，“最好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