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友若,请!”
张邈哈哈大笑,上前拉着荀谌的手,挥手示意道:“府中已备宴,请!”
“请!”
荀谌也是笑着点头。
两人联袂朝着府中走去。
来到庭院,直接朝着后院而去。
前院是议事的地方,后院是后堂宴请的地方。
当然,他们的后院很大,也分东西。
东院会客的话西院就是居住。
有的还有南北。
府邸前院除了议事的,还有练武场和辎重等等。
同样很大。
张邈迎着荀谌走入后堂。
后堂中酒宴早已备好。
两人落座后直接开始宴饮。
酒过三巡,张邈看向荀谌。
笑着问道:“友若来此何为啊?”
荀谌面色变得严肃,沉吟道:
“今谌为本初公麾下,来此,自然是为说客也!”
“说客?”
张邈眼睛一眯,脸色也沉了下来。
堂中气氛瞬间凝重三分。
张邈低声开口:
“某迎本初为兖州之主,本初治兖州,某从未阻挠。”
“今本初却欲谋我基业,更是陈兵我陈留周边,如此岂不是小人乎?”
荀谌听张邈直接暗讽自家主公为小人,心中顿时一沉。
这情况看来张邈是一心想和自家主公为盟而不是主臣了。
不过自己却不会轻易放弃,想到这,荀谌面色也变得严肃。
正色道:“昔日我等于雒阳互引为挚友。”
“今天下有变,诸侯纷争。”
“唯雄才大略英明神武者,方可成就一番大业。”
“眼下我主......”
荀谌话没说完,却被张邈沉声打断。
“你主袁本初四世三公,德才名望皆强于某,亦强于韩文节是吧?”
“这?”
荀谌有些尴尬地低着头看着案桌上的酒肉。
张邈眯眼看着荀谌,继续开口:
“早闻他袁本初取了冀州,欲谋害文节兄。”
“兖州刺史刘公山,恐为他袁绍所害吧?”
“哼!”
“今谋兖州就算了,还欲谋我张邈不成?”
“数万大军压境,欲效仿昔日屯兵河内之事?”
“我张邈虽不才,却亦要为一家老小而活。”
“若他袁本初与某相盟,某自与他共进退。”
“反之,某陈留数万大军,不惧也!”
“若某朝拜长安天子,他曹性定然有助。”
“这兖州之主,哼!”
“恐非他袁本初可做!”
张邈说完,冷眼看着荀谌。
虽然是好友,但如果荀谌为袁绍谋他陈留。
那荀谌就是他的敌人。
“这?”
荀谌被说的哑口无言。
张邈面色又变得淡然:“友若请勿复言!”
“若只为叙旧,某自当好酒好肉相陪。”
“若继续为说客,休怪张某不讲昔日情面。”
荀谌眼中露出些许无奈,随即洒脱一笑,道:
“喝酒,喝酒,你我多日未见,当浮一大白。”
“嗯!”
......
十一月十日,早上。
淮南郡寿春县,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