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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上个大学活的跟牛马一样(2/2)

(东方余亮盯着我的眼睛)

我端起茶杯,借喝水掩饰手指的颤抖。茶水入口冰凉,带着诡异的甜味。东方余亮突然按住我手腕:“知道吗?商家每一代都会培养。”

他食指的铂金戒指硌得我生疼:“我觉得商心慈...也需要一个。”

窗外传来扑棱声,是只鸽子撞在百叶窗上。东方余亮松开手:“茶里只是葡萄糖,测试而已。”他优雅地起身,“欢迎来到中央党校,影子同学。”

我冲出图书馆时,诺基亚在裤兜震动。商心慈的短信:「安全?速来西门喷泉」

喷泉边的长椅上,商心慈正用面包屑喂鸽子。

商心慈见我过来,立马迎了过来。不等她开口,我攥紧拳头砸向大理石台面,却在落下瞬间触到柔软的阻碍——商心慈的手垫在

“解气了吗?”她收回手,掌心已经泛红,却还笑着看我,“要不要再来一下?”

我盯着她手背上渐渐浮现的指印,喉咙发紧:“小商…你……”

“心疼你,不行啊?”商心慈甩了甩手,“东方余亮跟你说什么了?”

喷泉突然变换水柱,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小彩虹。我盯着那道虚幻的色彩,把古籍阅览室的事倒豆子般说出来。说到“影子”时,商心慈的包“啪”地掉在地上。

“他果然知道了...但是你别多想”她喃喃自语,突然抓住我手腕,“走!”

“去哪?课还没...”

“翘了!”商心慈拽着我往校门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的掌心还带着些许的凉意,指尖却烫得像小火炭。

出了校门,又坐了地铁,从地铁站上来,小吃街的喧嚣扑面而来。烤鱿鱼的焦香混着糖炒栗子的甜腻,摊贩的吆喝声和电子支付提示音交织成嘈杂的乐章。商心慈在巷口的奶茶店前刹住脚步:“喝什么?”

“随便...”(我心里还是闷闷不乐的)

“老板!”她已经踮脚趴在柜台上,“两杯招牌珍珠,一杯全糖一杯半糖,都要大杯!”

我愣了下。她记得我喝半糖。之前暑假在她家陪她复习,我抱怨过学校奶茶太甜。

奶茶递过来时,杯壁凝着水珠。商心慈突然把吸管戳到我嘴边:“尝尝!”

我下意识含住吸管,甜腻的奶茶涌入口腔,珍珠q弹得恰到好处。商心慈就着同一根吸管喝了一口,嘴唇在塑料管上留下淡淡的唇印。

“间接接吻哦~”她眨眨眼,突然舔掉嘴角的珍珠,“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喝奶茶?”

阳光透过塑料杯在她脸颊投下晃动的光斑,睫毛在眼下打出扇形阴影。我喉结滚了滚,突然伸手用拇指擦掉她唇边的奶渍:“沾到了。”

商心慈僵在原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我的拇指还停在她唇角,皮肤触感比珍珠还软,带着奶茶的甜香。

“笨、笨蛋!”她突然转身,差点撞翻身后的糖画摊,“走啦!”

接下来的两小时像场梦境。商心慈拉着我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粘在她发梢,糖葫芦的糖衣蹭到我袖口。她在套圈摊前大呼小叫,赢了个丑萌的土狗玩偶塞给我;在射击气球时耍赖,偷偷用发卡扎破最后一个气球;在古董摊前装模作样地鉴宝,把仿品说得头头是道,摊主都听呆了。

“喂!”她突然把章鱼小丸子怼到我嘴边,“啊——”

我张嘴接住,烫得直哈气。商心慈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芥末酱差点蹭到裙摆。阳光穿过她发丝,在白色连衣裙上投下流动的光影,像群调皮的金鱼。

“慢点吃...”她突然凑近,手指在我嘴角轻轻一刮,“酱都沾到脸上了。”

指尖带着芥末的辛辣,蹭过皮肤时像火星溅落。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睫毛,能看清每根纤长的弧度,和末端微微的上翘。

“看什么看...”商心慈别过脸,耳根红得像糖葫芦的山楂,“我脸上有东西?”

“有。”我认真点头,“美貌。”

“噫——”她夸张地搓手臂,“土味情话!”

嘴上嫌弃着,嘴角却翘得老高。她拽着我拐进条小巷,青石板路两侧是卖旧书的摊子。尽头有家不起眼的阁楼书店,木招牌上写着“知白守黑”。

“秘密基地。”

木楼梯吱呀作响,像是下一秒就会塌。阁楼里堆满泛黄的旧书,阳光从天窗斜射进来,照出漂浮的尘埃。角落里摆着两张藤椅和小茶几,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支干枯的玫瑰。

“我偶尔会来。”商心慈拂去藤椅上的灰,“这里老板是大伯的老部下。”

她从书架深处抽出本《共产党宣言》精装版,书页间夹着张照片——十四五岁模样的商心慈穿着校服,站在天安门前敬队礼,笑容灿烂得刺眼。

“那时候多好。”她指尖抚过照片,“只想考年级第一...”

我翻开扉页,发现上面用钢笔写着「赠心慈:知白守黑,和光同尘。——2020.6」

“大伯说...”商心慈突然抢回书,“政治是门妥协的艺术。”

阳光移到她膝头,照亮裙摆上细小的雏菊绣花。她蜷在藤椅里的样子像只猫,脚踝处的银链在光线下闪闪发亮。

“东方家的事...”我打破沉默。

“烦死了!”商心慈突然把书一扔,“今天不许提他们!”

《共产党宣言》砸在地上,惊起片尘埃。她跳起来翻找书架,突然欢呼一声:“找到了!”

是本《世界美食图鉴》,厚得像砖头。商心慈哗啦啦翻到某一页,指着西班牙海鲜饭的图片:“晚上吃这个!我知道有家店...”

她兴奋的样子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头发随着动作扫过我鼻尖,带着洗发水的茉莉香。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她发梢:“小商...”

“嗯?”她回头,发丝从我指间溜走。

阳光在她锁骨投下浅浅的阴影,蓝色连衣裙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我别过脸:“没什么...”

商心慈突然蹲下来,双手撑在我藤椅扶手上。这个姿势让我们的脸几乎相贴,能看清她瞳孔里我微缩的倒影。

“老公。”她板起脸,声音却带着笑,“咳咳…你老婆今天命令你,今天不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喉结滚了滚:“切…还妻管严。”

“乖~”她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支口红,“奖励你的。”

口红是正红色,外壳镶着碎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商心慈拧开盖子,突然抓过我的笔记本,在空白页画起来。

“这是我们的晋升路线。”她边画边解释,“从科员到处长要五年...”鲜红的线条在纸上游走,“然后下基层锻炼三年...”

我看着她画出的树状图,从县委办主任一路延伸到省委书记。最后一笔停在“省长”旁边时,她突然抬头:“猜猜谁当书记谁当省长?”

阳光透过天窗照在纸页上,红色唇膏像燃烧的火线。我指着“省委书记”:“你。”

“为什么?”

“因为你...”我顿了顿,“比我狡猾。”

商心慈的拳头捶在我肩上,力道轻得像挠痒痒。她突然用口红在我脸上画了颗五角星:“盖章!以后你依然是我的人了!”

红色星徽在皮肤上微微发亮,带着口红的蜡质香气。我盯着那颗歪歪扭扭的星星,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动画片——被盖印的玩具就有了生命。

“喂...”商心慈戳戳我额头,“发什么呆?”

我抓住她的手:“这个...能保持多久?”

她歪头想了想,“嗯……一辈子。”

我鬼使神差地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加固下。“

商心慈的手猛地抖了下,口红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书架底下。她的脸红得像桌上的干枯玫瑰,嘴唇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阁楼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旧书页在微风中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教堂钟声,惊起窗外的鸽子群,扑棱棱的振翅声像谁失控的心跳。

“笨、笨蛋!”

她趴在地上够口红时,裙摆扫过我小腿,布料触感像流动的溪水。我蹲下来帮她,却在书架底部摸到个硬物——是个铁盒,锈迹斑斑的锁已经坏了。

“这是什么?”

商心慈的表情瞬间变了。她抢过铁盒抱在怀里:“少、少女的秘密!不准看!”

阳光西斜时,我们离开书店。小巷里的摊贩已经开始收摊,糖炒栗子的焦香混着旧书的霉味飘在空气中,商心慈抱着铁盒走得飞快。

“晚饭还吃海鲜饭吗?”我小跑着追上她。

商心慈突然转身,铁盒抵在我胸口:“方源哥哥...”

“嗯?”

“如果...”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

晚风拂过她发梢,带着不知名的花香。我盯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想起古籍室里东方余亮的话——“影子”。

“那就骗吧。”我接过铁盒,“我配合你演戏。”

商心慈的眼睛在暮色中亮得惊人。她突然踮脚,嘴唇在我脸颊蜻蜓点水般一碰:“我爱你!”

这个吻轻得像幻觉,却烫得我耳根发麻。她抢回铁盒跑开时,白色裙摆在空中绽开,像朵转瞬即逝的昙花。

回程的地铁拥挤不堪。商心慈抓着扶手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往我肩上靠。我悄悄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铁盒在她怀里随着车厢摇晃发出轻微响动,像藏着什么活物。

“方源哥哥...”她突然梦呓般呢喃,“别离开我...”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被地铁的轰鸣放大无数倍,重重砸在我胸腔。我低头看她睡颜,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阴影,嘴角还沾着下午的奶茶渍。

手机在裤兜震动。我小心翼翼地掏出来,是马鸿运的短信:「东方余亮查你档案了」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掠过,在商心慈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我轻轻拢住她散落的发丝,突然响起铁盒里隐约传出的“咔嗒”声——像是钟表的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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