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瞿塘峡峡口,加强铁链等水上障碍的布置,同时派遣水师战船在峡江水域日夜巡逻,确保对江面的绝对控制。此外,夔州守将积极与蜀国中央沟通,请求支援,同时向峡州、归州守将传递指令,要求他们坚守城池,协同防御,形成完整的防御体系。在夔州守将心中,钟鹏举西进的可能性极高,夔州必须做好充分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蜀地东大门。
蜀军依赖铁索与岸上炮台控制西陵峡口,常规强攻必遭重创。钟鹏举决定实施“夜雾突袭”。
钟鹏举利用长江汛期的晨雾(三更至黎明间最浓),三管齐下,江面上,伪装成商船的四艘钢甲快船护送同样伪装成商船“火攻快船”(必要时火烧检查站,阻止检查站士兵操作绞盘链接铁链并升高),趁守军换防时贴近铁索检查站,协助在此上岸的钟林倍带领的陆军特战队占领检查站。
同时释放水鬼从水底接近检查站。
这个检查站就处于峡州最南边的西陵峡口的艾家镇荆门山与隔江相对的猇亭虎牙山,即郦道元《水经注》中提及的“楚之西塞”,“周秦以来无不兵革”,历史上多次爆发大规模战争。这种险峻的地形使得峡州城在军事防御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成为各方势力争夺与防守的要地。
西陵峡口检查站的守卫虽然收到指令要注意逆流而上的船只,但绝对没有想到敌人会于三更天发起袭击。
这是值班守卫最疲劳的时候,也是刚换班守卫最懵懂的时候。
三更天的西陵峡口被浓雾裹得密不透风,连江水拍击礁石的声响都变得模糊。钟鹏举的三路人马如幽灵般从水陆暗处包抄而来,检查站的峡州哨兵还在篝火旁打盹,箭簇破空的轻响已悄然撕开了晨雾。
艾家镇荆门山陆上500名守卫还在睡梦中就被3000多陆战特种兵精锐抹了脖子;检查站正在交换班的十二个守卫被水鬼和钢甲快船上的百姓军的弓弩悄无声息地射杀了,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嗯哼”一声,就被强弓硬弩射中要害。
检查站的炮台,在隔江相对的猇亭虎牙山上。长江北岸崖壁的藤蔓间,一百二十名陆军特种兵攀岩手正踩着岩缝缓缓下移。他们腰间系着浸过桐油的麻绳,鞋底铁爪抠进石灰岩的刹那,只发出细如沙响的摩擦声。炮台还有两丈时,队长老周突然抬手示意——炮台里传来峡州兵打哈欠的声音,昏黄的火光从炮台帐篷窗里漏出,映着士兵斜倚在抛石机和弩机上的影子。
攀岩手们从背囊里抽出复合弩,弩臂裹着麻布以消弭机械声。老周瞄准箭窗内的哨兵,手指扣动扳机的瞬间,弩箭带着布条摩擦箭槽的轻响飞射而入,精准穿透哨兵的咽喉。哨兵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软倒时撞翻了脚边的铜盆,“哐当”声刚起,第二支弩箭已射向另一名惊醒的士兵,箭簇扎进他的肩胛,将人钉在木柱上。
接着百数十支弩箭将抛石机和弩机旁的值守人员全部射倒。
此炮台常驻50名士兵(含弩手、抛石机操作手、信号兵),当检查站告急时,可通过铁链上的“滑索”快速转移至对岸(每人配备特制滑轮,沿铁链滑行仅需60息),增援检查站;反之,检查站守军也能通过同样方式驰援炮台,避免被敌人的登陆部队单独围歼。
最险的是靠近一个藏兵洞大门的五名攀岩手。他们借着浓雾摸到门房外,听见里面传来骰子落地的脆响——四名峡州兵正赌得兴起。百姓军其中一人突然推开门,四支弩箭贴着门框飞过,射中四人的咽喉和颈部,鲜血溅在赌桌上,染红了散落的骨牌。
他们逐个清理每一个藏兵洞和仓库,将五十个敌人全部消灭掉。
而其他的攀岩手们已抽出短刀,无声地守住了进出炮台的陆路栈道。
钟鹏举则率领舰队正贴着南岸江雾缓缓前行,船身的钢甲在雾中泛着冷光。船头的炮手已将前膛炮和火箭筒校准对正炮台,而船舷两侧以及舱内的弓箭手,正搭着浸过毒的弩箭,瞄准炮台。“江防控制舰”船桅上加装的“旋转式箭楼”里的床弩+投石机也对准着炮台。
一旦攀岩攻击炮台的陆军特战队失手,他们将对炮台展开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