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禾利落而标准地对李炎刚行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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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妞儿”远远地安禾就看到一抹亮丽而又熟悉的身影。
这亲切的声音,这亲密的称呼不是死党沈悠又会是哪个
“哟”安禾潇洒地冲沈悠一招手。
虽然沈悠的父母目前定居x市,然而她本人却还是个地地道道的胡同姑娘,于是大学毕业后,沈悠毅然选择了回北京工作,只在工作空闲之余才飞回x市看望父母也看望平日里在x军区工作的死党安禾。
这次安禾回京前给沈悠打了个电话,恰好碰上她刚忙完了手里的一批活儿,于是她便自告奋勇要来给好友接机。
“哎哟哟,瞧瞧这小动作,跟我这儿还耍上帅了呐”沈悠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安禾一圈儿道:“不愧是特种大队啊,才这么些天的工夫就把人锻炼成这样了啊”
“明明就是我本人的军事素质过关好不好”安禾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行了,别得瑟了,再笑板儿牙给你敲掉”沈悠对着安禾的后脑勺就扇了下去,却被那人轻巧地避开。
“真是的每一次都打不到。”沈悠郁闷地干瞪眼。
“我可是专业人士”安禾一挑秀眉道:“想从我这儿讨便宜半毛都没有”
“这家把你牛的啊”沈悠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却又即刻又凑到安禾耳边道:“哎我说,今晚有空不”
“又干嘛”安禾习惯性地保持了警惕性。
“我还能拐卖你还是怎么的你倒是说说哪个人贩子敢收你卖你我都得赔钱”沈悠翻了个白眼道:“要是有空的话,跟叔叔阿姨说一声,晚上跟我那儿住吧。咱俩也有阵子没见了,唠唠闲嗑呗”
“嗯也成。”安禾沉吟了一声道。
“哎哟喂,好不情愿啊”望着安禾不那么痛快的表情沈悠顿时老大不愿意。
“别多想”安禾揉了揉沈悠的长发道:“不是不爱搭理你,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这小身板儿够不够我父亲母亲大人修理。”
“诶”沈悠诧异道:“怎么的了难不成你做什么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情了”
“别跟那儿自己个瞎猜”安禾瞪了沈悠一眼道:“我只是申请了借调延期。”
“kao”沈悠听后就差一高儿蹦起来:“你丫有病啊那穷乡僻壤的有什么那么吸等等,安安,你该不会是因为”
安禾斜了沈悠一眼,没有再说话。
“kao”沈悠再度嚎叫了一嗓子,直惹得半个机场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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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听完安禾的解释,张欣立马就开始碎碎念开:“人家避犹不及的事情,你却偏偏顶尖儿上你爸爸招呼都打好了,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妈”安禾难得对张欣撒一次娇道:“我这不是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吗再说了,军演在即,特种大队人手本来就不富余,我这一走,这不雪上加霜了吗咱们也不能在这关键时刻给人跌份儿不是”
“小嗑儿一套一套的”张欣郁闷地望着女儿道:“从你去特种大队到现在你妈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生觉你倒好,不仅不想着回撤,还拼了命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那阵营里钻都说军演跟实战相差无几,你说你这要是真上了战场出点儿什么岔子,我这还用不用过了啊”
母亲说得是事实,借调也好,延期也罢,安禾不怕什么危险,更不怕什么困苦,但担心与愧疚的情绪却是一直以来都深深存于心中的。
安禾的心结便是担心父母会因为自己而操劳。
所以这会儿,她口中的语气一窒,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令她倍感意外的是,此时另外一个声音竟然淡淡地却从旁作响。
“好了,你就别再絮叨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竟然是一直都没有开口的父亲安政臣。
所以说,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父亲竟然会站在这边帮自己说话
安禾顿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飘飘然的感觉。
这个世界玄幻了。
“但你必须保证”安政臣望着女儿缓缓补了句:“当你做完了你要做的事情,必须要立刻回调。”
“恩,我明白。”安禾痛快地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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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叔叔阿姨就这么放行了呗”沈悠一边卷着发尾一边侧着脑袋对着安禾道。
“是呗。”安禾淡淡地应了一声,手里娴熟地夹了张薄饼就卷起了和菜。
“你怎么整得跟内非洲难民似的特种大队难不成天天搞什么野外生存训练瞅瞅都给你虐待成什么样儿了啊哎,我说,怎么想起吃春饼了啊你”望着颇有几分狼吞虎咽架势的安禾,沈悠是既心疼又感叹。
“明摆着的事儿吃不着呗。”安禾连菜带皮儿地将最后一口咽下去,满足而又面带微笑地拾起一旁的小热毛巾擦了擦手。
“唉无外乎你爸你妈瞅着心疼,我看着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说着沈悠轻轻地叹了口气。“哎,我说像你刚刚跟我讲的那样,这么一来,你跟许尉的事儿这算是定下来了吗”
“伊人未嫁郎未娶,这还满足不了先决条件吗”安禾不疼不痒地应了一句。
“得,不跟你浪费那口舌。我算看出来了,你这是掉里头了,拽都拽不出来。”沈悠似是带着无限的感叹道。“要怎么说,缘分这东西要是真来了挡都挡不住。”
“恩。”安禾头不抬眼不睁地应了一句:“所以,甭费心,也甭拽我了。跟那儿猫着也挺好。”
一句话给沈悠逗乐了:“嗬,我怎么觉着你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啊”
“我也有同感。”安禾无比自然地正色答道:“我们把这种化学变化叫做升华。”
沈悠瞅着安禾那笃定的小表情,良久才幽幽地开口道:“姑娘,虽然我物理学得一般,但请相信,物质从固态直接变成气态的过程我确信它是一种物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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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难得一见”的缘故,向来奉信“感情深,一口焖”原则的沈悠到底是给安禾拉到了一家新开的酒吧里。
“来杯玛格丽特。”沈悠“刷”地对酒保一个弹指。
“冰水。”安禾淡声道。
“怎么这么没意思啊你”沈悠小脸儿一皱,瞬时垮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