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玉报上单位名称，许父点点头，说了一句，“好单位，好好干。”再没有话。

奶奶一直笑眯眯看着胡文玉，海阳想打破家里这沉重的氛围，灵机一动，拿出了家里的相册。

“姐，你还没看过我哥以前的照片吧，想不想看。”

海林瞪了弟弟一眼，是不是又要作妖。

奶奶接过相册，“我给小胡看。”

单单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一个坐着的小男孩说，“这个是海林一岁生日那天拍的，那个时候他一逗就笑了。”

又翻了一页，指着一张全家福，“这张是在海阳周岁时拍的，你看他们兄弟两个，打小关系就好。

这张是海林小学时拍的，这张是初中毕业拍的，这张是海林他们兄弟姐妹几人拍的......”

一旁的许母按开了电视机，一片雪花后，电视上播放着电视剧，她盯着电视看，许父看到妻子的动作，皱了皱眉头，想说两句又顾及到妻子的心情。

奶奶正沉浸在回忆里，也被声音打断了思路，爷爷放下茶杯，“老伴，后院你种的那些菜带小胡去看看，想吃什么摘点。”

“大冷天的，那有什么。小胡，你跟奶奶出去看看我养的花。”

胡文玉扶着奶奶出门，小老太太身体挺好，脚步轻快。

打开连通后院的小门，去看耕种的几分地，“菠菜跟韭菜倒是能摘点，小胡，你把那个小筐子给奶奶提过来，我摘点菠菜。”

“奶奶，我帮您。”

一老一少蹲在地上，“小胡，你也别见怪，我那儿媳妇是知识分子家庭养出来的，爱讲究。工作在研究院，每天就是搞研究，也没吃过什么苦。

她没别的意思，就是心疼海林。这当妈的心啊，什么都想给孩子考虑到。”

“奶奶，我明白的，这事换到别人身上，一时半会也不能接受。”

王奶奶直起身子，“回吧，这些够炒一盘了。”在自己腰上轻轻捶了捶。

胡文玉拎起篮子，扶着奶奶往回走。

再到客厅，许父许母已经不在客厅，海林冲她抱歉的笑笑，勤务员小刘接过篮子。

奶奶提醒他，“菠菜一炒，韭菜洗了先晾着，今天家里人多，多做两道菜。”

小刘答应下来去厨房了，胡文玉想去帮忙，被奶奶拦下了，

“哪有第一次到对象家里来就动手的道理，今天你不用管，安心坐着。”

“海林，你带小胡在家里玩，我跟你爷爷去房间。”说着就拽着老伴回了卧室。

看见四位家长都走了，海阳也凑在大哥身边，“胡姐，大哥，要不我们出去玩？”

海林摇头，“文玉，我妈她一直都这样，直来直去的。不是故意这样，她平常工作忙，今天还是特意换班回来的。”

“对，我妈工作忙起来，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到人。”海阳也在旁边找补。

“我有准备，阿姨一时不能接受我能理解，她也是一片慈母心。但是你俩看，奶奶对我很热情。”

“海林哥，看了你那么多照片，要不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趣事。”

“这个我来说，”海阳很积极，“我哥八岁那年的夏天，隔壁家的小女孩邀请我哥一起玩，我哥把小女孩气哭了，你猜我哥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们都不能一起尿，玩不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