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玄真子冷漠的声音将丁秋水打断。
丁秋水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却没有发作。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憋闷,直视李宣。
“师叔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强抢。先天陨石,我自己也能找到。”
丁秋水说完,手中流转一股真气,将香炉托着飞向李宣身前。
李宣一手接过,没想到丁秋水竟然肯还回来。
“师叔,这事我自觉没有做错,为何要处处偏袒他。”
“同样是师父的徒弟,这些年来却始终不被你们看好,凭什么。”
“至于当年那事,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么多年为何还不肯放下。”
丁秋水说完,深深看了眼李宣,然后又看向玄真子说话的方向,眸中闪过黯然。
下一瞬,他脚步一踏,飞身下了崆峒山。
晚风徐徐,李宣站在原地很久,看着手中香炉叹了口气。
“要着手寻找替代品了,这香炉早些还给师兄。”
正在这时,脚步声响起。
李宣侧头看去,玄真子从房中走了出来。
“师叔,总觉得你对他意见很大。你是有什么事没与我说吧?”李宣询问。
“当年的一桩破事而已。”
玄真子叹息一声,抬头看向月色。
“当年其实是我先看中了他,有意收他为亲传弟子。”
“后来李羡仙那王八蛋也看中了他的武道天赋,比我先一步将他收下。”
“丁秋水在武道上的确有大毅力,只是木秀于林,必定会惹人瞩目。”
“很多大门派对他许下重利,想将他收入门中,都被他拒绝了。”
“为此,我与李羡仙还欣慰于他的心性。”
“只不过,人总有七情六欲。当其中一欲超过其他,总会舍弃一些东西。”
“当时一位逍遥派弟子的出现,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两人很快就在一起了。”
“后来逍遥派直言,若要与门内弟子在一起,就要拜入他门下。”
“结果可想而知了。”玄真子再次叹息一声。
“其实这事我与李羡仙都能理解,毕竟师徒一场,然而他太想证明自己了。”
“你那位未曾谋面,却已经身死的师兄帆云雨,就是被他所伤。”
“此事过后,我二人对他彻底死心。李羡仙心有不忍,只是对外说丁秋水是记名弟子,并未提及他被赶出师门。”
听着玄真子的讲述,李宣神色微动,从先前丁秋水将香炉还给自己来看。
他倒不像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然哪里会听得进去师叔的话。
“帆云雨师兄的死,师叔可知详情?”李宣询问。
“这事怕只有李羡仙与丁秋水知道了。”
“那事发生后,你师父去了逍遥派,险些将逍遥派灭了。”
“等他回来后,我才知晓这件事。问他此事因何而起,他又不语。”
李宣默然,这么说来,当初那事肯定是有内情存在的。
“罢了,等日后我去趟逍遥派,问个清楚就好了。”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还在熟睡中的李宣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
推开房门才发现,来人是段念。
只不过此时的他双目充血,面色憔悴,然而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