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南风听了,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
他已经和冷双显、蒙豆豆、梁九斤商量好,今天和自己的几个同事,也去准备一个应急方案,力保平稳渡过危机。”
覃塘桥点头,补充说道:“除了你、郭以刚和申亦农,蒙不迟他们,已经保护了一大批干部群众。
如果这次,蒙不迟受到了冲击,影响就非常大了。”
宗且示听了,焦急地问道:“我能做什么事?会影响到你们两人吗?”
邹南风看着他,顿了顿,说道:“你现在,必须做好三点:
第一,调整心态,做好从卧底变成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准备;
第二,等一会儿,按照覃管教介绍的方法,做不久以后,自己被营救的准备;
第三,这件事,对申亦农也有间接影响,我们也会向他说明情况。
你和郭以刚,要尽量想办法稳定他的情绪。
毕竟,卧底事件,与他的关系不大。
在这之前,专案组已经同意他签署协议。”
宗且示听了点头。
覃塘桥边想边说道:“对我和邹副所长的影响,不在于,接受你过来卧底。
而在于,将来要配合冷双显,营救你和蒙不迟。”
宗且示听了,问道:“营救不迟叔叔?”
邹南风看着他,点头说道:“虽然,蒙不迟的事情,还没有爆发出来。
但是,需要提前做好两方面的准备:
第一,万一批文没有及时带回南京,蒙不迟和他的同事,就会被拘留,关进看守所来;
第二,为了营救你和蒙不迟等人,可能出现不测。
如果出发生了上面两种情况,我和覃管教商量好了,会全力配合冷双显他们。”
宗且示听了,非常担心,说道:“这件事关系重大。
牵涉到的,不是一人一案,也不是几人几案。
感谢你们的话,我也不说了。
只希望,能及时拿到补充批文,并得到公安部的支持,把对大家的影响,化解到最小。”
见邹南风、覃塘桥点头,他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大家都尽力了,却没得到,最好的结果,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相信,新的批文,总有一天能拿到。
也相信,我们的行为,一定会被谅解。
更加相信,我们为南京大学做的事情,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以一时的委屈,换一生的荣光,值得!”
邹南风听了,握住宗且示的双手,说道:“我们一定把你说的话,亲口告诉冷双显,一定让他们放心!”
说完,又吩咐覃塘桥带着宗且示,去他的办公室做营救辅导。
自己接着,去找申亦农谈话。
覃塘桥押着宗且示,回到办公室,马上从线路、节点、心理、应急等方面,讲述了营救前后的注意事项。
同时强调,从现在开始的一周时间内,要保持高度的警觉,随时准备离所。
宗且示听了,一一记在心里。
回到监室,见申亦农已经回来,两人对视了一下,各自闭目养神起来。
不一会儿,起床音乐响起。
一阵忙碌之后,众人排好队,静候早餐车过来送饭。
柴阿五拿出值班记录,见上面新写了宗且示和申亦农凌晨出门的谈话记录。
马上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一大早,就去谈话了?
看来,今天你们都要离所啊!”
两人听了,异口同声地说道:“不知道!”
见两人不肯对自己说,柴阿五骂了几句,也没追问。
打好了早饭,宗且示分了菜回来。
发现自己的饭盒里多了个咸鸭蛋,不知是谁给的。
他拿着咸鸭蛋,心想:“自从我背出值班表,众人担心我的异能。
丁彪、柴阿五再怎么相逼,也不敢偷我的饭菜了。
今天,知道我要离所,居然还有人给我送咸鸭蛋,真是荣幸之至啊!”
想到这儿,宗且示拿起咸鸭蛋,问道:“谁给我的咸鸭蛋?”
见没有人答应,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答应。
他这才想起:“我怎么那么笨?
送我咸鸭蛋的人,一定不想让丁彪、柴阿五知道。
否则,就会惹火上身!
所以,任凭我怎么问,都没有人承认。”
想到这儿,他举起咸鸭蛋,大声说道:“谢谢送我咸鸭蛋的兄弟,希望你也能早日回家!”
说完,敲开咸鸭蛋,自己吃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给了聋哑人。
尽管,宗且示知道,自己今天走不了了。
但是,心里总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营救行动就在今天!
整整一个白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晚上七点,成峰过来巡视,给丁彪发了香烟,又给宗且示送了菜。
宗且示打开饭盒,尝了一口,发现菜是冯念琴家的口味,心想:“且若去了北京,送菜的事,就交给了念琴!
不知道且若她们,有没有和老爸汇合上?”
正想着,柴阿五在一旁,看着他,说道:“臭小子,看来你今天,是走不掉了!”
宗且示听了,说道:“谁知道呢?
只要不到十二点,就还是今天!”
丁彪点头,也说:“对!
我见过最迟的离所时间,就是十二点。”
宗且示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我没犯什么大事,家里也赔了电视机的钱。
我迟早会走的。
大不了,就算在这儿多休息两三天吧!”
没想到,宗且示想象中的两三天,一下就过去了三天,他一直没能离开看守所。
第四天,早上七点半,宗且示正等得心烦气躁。
突然,见成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居然跟着蒙不迟和两个公安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