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个疯子!呜呜……”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精神濒临崩溃。
门外,张起灵抱着手臂,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静静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房间里假阿宁绝望的哭喊和黑瞎子那神经质般的声音,隐约泄露出来一些。
堂屋内,解雨臣刚试着起了个调,准备唱一曲稍微欢快些的来哄楚玉苏。
就听到了后院隐约传来的、属于女人的尖利哭嚎。
他那双多情的、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瞬间冷了下来,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猛地扫向门外。
张起灵和黑瞎子这两个人怎么办事的?
这种脏东西发出的噪音,怎么能让苏苏听见?
她这会儿正犯困呢!
万一惊着她,或者污了她的耳朵怎么办?
解雨臣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动作优雅却迅速,走到堂屋通往后院的门边,“砰”地一声,将门关严实,隔绝了那令人不快的声响。
然后他转身,脸上的寒意瞬间消融,又换上了那副温柔耐心的模样,回到吴邪和楚玉苏身边。
吴邪也听到了那隐约的动静,他眉头微蹙,低头看了看怀里似乎因为被打扰而微微蹙眉的楚玉苏,不再犹豫,轻轻将她打横抱起。
“我们回竹园。”他对解雨臣说道,声音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解雨臣点点头,立刻跟上。
白蛇驾驶的车早已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吴山居的前门外。
吴邪抱着楚玉苏,小心翼翼地坐进后座,始终用手轻柔地捂着她的耳朵,为她隔绝一切纷扰。
解雨臣则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他本想再多陪楚玉苏一会儿,哪怕只是看着她安睡的侧颜也好。
而被留在临时审讯室里的假阿宁,此刻是真正的求告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挑开假阿宁的后背衣领。
因为这女人被吓的不轻,身上肾上腺素飙升,体温升高。
凤凰纹身显现了出来。
黑瞎子像是玩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盯着假阿宁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歪着头问道。
“哦,对了,你们汪家人,是不是喜欢在身上藏点小玩意儿?比如……窃听器?”
假阿宁瞳孔猛地一缩。
黑瞎子不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出手如电,用匕首的刀柄底部,精准而狠辣地敲在她一侧的臼齿上!
“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伴随着假阿宁一声闷哼,一颗牙齿混着血水从她口中脱落。
黑瞎子用匕首的刀尖,在那摊血水中拨弄了一下,精准地挑出了一颗比米粒还要细小,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微型窃听器。
他将那沾着血的小东西捏在指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你喜欢这个体积吗?”
他像是在展示一件有趣的玩具,语气甚至带着点天真的好奇。
“和米粒差不多大,藏得真隐蔽。”
“不过呢,我觉得这个体积还是有点大,不够完美。”
“你想要更小的体积吗?”
“如果想要的话,我得多拿两把刀,帮你把身上的肉,都细细地剁成饺子馅儿,那样说不定能找到更小的哦?”
“你要不要现场观摩一下,看看你的肉是怎么变成饺子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