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葵的眼睛对视上的瞬间，卡卡西顿时僵住。

设想过无数种葵问自己这些问题的原因，可唯独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这个。

半晌，卡卡西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葵生疏的收起写轮眼，重新恢复成黑色的眸子。

“今天下午，除了卡卡西，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

“所以，葵是怎么想的，是要去宇智波那边……”

“我不知道。”

葵把脸埋在掌心，真相浮出水面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迷茫与惶恐。

脑海中，玖辛奈姐姐，水门前辈，美琴姐的脸交替出现，最终定格到鸣人满是依赖的笑脸。

“我不知道……”

葵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几年前的九尾之乱害死了水门前辈和玖辛奈姐姐，九尾是受到写轮眼操控，而写轮眼又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才能觉醒。

也就是说，是自己的族人害死了他们。

是自己……

“葵？葵！”

卡卡西的呼喊声，将葵带离痛苦的谴责，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葵，这不怪你。”

“出身这种东西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卡卡西轻声安慰着葵，将桌上的纸巾朝向葵推了推。

“谢谢。”

葵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所以葵是怎么想的？”

“是回到宇智波，还是……”

“不，”葵打断卡卡西的询问，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不会承认自己有宇智波的血脉。”

“因为鸣人？”

“嗯，美琴姐说过了，木叶高层不允许宇智波一族的人接近鸣人。”

“我想抚养鸣人，想代替玖辛奈姐姐参与鸣人的成长。”

“可是，你不是一直……”卡卡西神色复杂的看向葵，欲言又止。

“没关系，”葵无所谓的笑笑，宇智波的族人有很多，不缺我这一个。

“但是，鸣人只有我。”

“如果我回到宇智波，卡卡西，鸣人会被怎么安排？”

卡卡西沉默一瞬，“会被送到孤儿院，直到有可以独自生活的能力。”

“然后一个人面对来自陌生人的恶意，孤独的长大吗？”

葵接上卡卡西的话，反问着卡卡西。

又是长久的沉默。

“其实，如果鸣人到了可以去忍校的年纪之后，葵可以单独和富岳族长说一下。”

“就算是做最坏的打算，那时候我也有些许精力可以照顾鸣人。”

“不至于让鸣人太孤单。”

葵没有接话，两人沉默的对坐了许久。

“卡卡西，可以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吗？包括三代。”

葵低着头，低声请求着卡卡西，声音里的无助几乎快要化作实质。

卡卡西抬手将葵身上披着的即将滑下肩膀的毯子拢了拢，轻轻的说道：

“今晚葵只是来找我了解了一下我的近况，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