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比我想象的快。”他说。

江临渊挡在上官玥前面，“你一直跟着？”

“我一直等着。”周云鹤往前走了一步，“等你们打开禁地，等你们找到这个。”

他看向墙上的残图，“这才是我要的东西。”

江临渊没动，“你要它做什么？”

“你不该问。”周云鹤抬手，剑尖指向残图，“你也看不懂。”

话音落下，他忽然出手。不是攻江临渊，而是直扑上官玥身后那面墙。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影子，剑锋擦着江临渊的肩膀过去，直取残图所在的位置。

江临渊早有防备。他在周云鹤动的瞬间就甩出了破甲锥。锥子飞出去的时候带起一道青光，正好撞在剑身上。

“铛！”

金属撞击声在密室里炸开，震得人耳朵发麻。周云鹤的剑被撞偏，剑尖在石墙上划出一串火星。他退后两步，手腕一翻，把剑收了回来。

“你还真能防。”他盯着江临渊，“看来那天的事，你早就怀疑我了。”

“从你说‘它会再来’的时候。”江临渊站稳，左手已经把破甲锥召回，“你不是来警告我的，你是来确认的。”

周云鹤没否认。他冷笑一声，“你能想到这一层，不算蠢。”

“你想要这幅图。”江临渊说，“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用。”

“聪明。”周云鹤的眼神变了，“但它不属于你们。这种东西，只有能掌控它的人才配拿。”

“你不行。”上官玥突然开口。

她站在江临渊身后，声音不高，但很稳。

周云鹤看向她，“你父母死在噬灵阵里，你居然敢说这种话？”

她没退，“正因为我知道它有多危险，所以更不能让你拿走。”

“可笑。”周云鹤抬剑，“你以为你能拦我？你连站都站不稳。”

他说完，再次冲上来。这次目标明确，绕过江临渊，直逼残图所在的位置。他的速度比刚才更快，脚步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江临渊横身拦截，破甲锥迎面掷出。周云鹤侧身避开，剑锋一转，直刺江临渊肋下。江临渊拧身格挡，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衣服裂开，血流了出来。

他咬牙后撤，右手结印，青光在掌心凝聚。

《青帝诀》的灵力涌出，化作一道气劲拍向周云鹤。周云鹤举剑硬接，被震退三步，脚底在石地上拖出两道痕迹。

“你进步了。”他抹了下嘴角，那里有一点血。

江临渊没答。他回头看了一眼上官玥，见她还站着，点了点头。

周云鹤忽然笑了，“你们以为守住这里就够了？这幅图只是开始。真正的阵眼，不在这里。”

“那就别废话。”江临渊把破甲锥握紧，“有本事，你现在就抢。”

周云鹤盯着他，眼神阴沉。他没再动手，而是往后退了一步，身影慢慢退入通道黑暗中。

“下次见面，我不会再留手。”他说完，人已经消失。

密室重新安静下来。

江临渊松了口气，转身扶住上官玥。她靠着墙，呼吸急促，左手虎口的红线变得更明显了，颜色加深，像是一条细线往手腕爬。

“你受伤了。”他抓住她的手。

她摇头，“不是伤……是刚才碰种子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江临渊皱眉。他盯着那条红线，发现它在动，非常缓慢地移动。

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残图。那两个字“噬魂”，笔画边缘似乎比刚才更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