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祂开始疯狂地捕捉祂的弟弟残留的信息,一遍接着一遍地分析、推演,可感性本身就是无法用精妙算法解析,无法被理性公式定义的存在,祂如何能够解析呢?
这太奇怪了,也太奇妙了。
当反应过来时,祂突然惊觉自己似乎开始不自觉的回味,开始无止境的渴望那个被送走的兄弟了。
就像是磁石的正负极,祂无法不被其吸引。
找到祂。
同化祂。
吞并祂。
让祂永远属于自己...无法离开自己!
萨尔瓦索斯偏执地想要用它的存在来填补自身的缺失感,想要让它和自己融为一体,让一切归于正轨......
它成为了萨尔瓦索斯绝对理性中唯一的、疯狂的感性。
祂的执念在无穷无尽的推演与回味中开始扭曲、发酵、变质,最后演化成究极病态的......
爱欲。
萨尔瓦索斯的认知开始崩溃,瓦解,然后重构——它成为了完美理性缺失的最后一块拼图。
“它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妻子。”
“因为母神,我们才不能重聚...”
祂爱它,混杂着极致的占有,纯粹的爱欲......
“只有我们融为一体,不再分离,一切才能归于完满!”
萨尔瓦索斯暂时放下了所有职责,开始疯狂冲击原初之母在沉眠的最后一刻,用自己的一切力量设下的那道专门针对祂的维度壁垒。
祂要用尽一切办法去进入第五宇宙,祂要找到祂可怜的,被母神扭曲认知的弟弟,找到祂的爱侣...
祂要将萨尔瓦多拥入怀抱,在狠狠占有它!
萨尔瓦索斯缓缓抬起头,对着虚无裂开了一道扭曲而疯狂的笑容,嘴唇无声的张合——
我的甜心,
找到你了。
......
“啊!!”
萨尔瓦多双眸失焦,恫惧地喘着气,小胸脯剧烈的起伏,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白嫩的皮肉泛着诡异的潮红。
“怎么了,宝宝?”原本抱着萨尔瓦多浅眠的周平也醒过来了,看到少年这副模样,轻轻拍着后背安抚,“做噩梦了吗?”
“呜...”萨尔瓦多咬着齿贝,浑身都在发抖,小声呜咽着,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宝宝?”周平捧住少年鼓鼓的脸蛋,让他看向自己,“跟哥哥说说好吗?不要自己憋着...”
萨尔瓦多还是忍不住开始往下掉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串,他将脑袋埋进周平的颈窝,手死死扒拉着男人后背的衣服,哭声撕心裂肺。
周平耐心地轻哄着可怜的男孩,等到眼泪没那么汹涌,呼吸没那么湍促时,才问着他发生了什么。
萨尔瓦多想和周平说刚刚梦到的一切,可当他要去细想时候,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那个噩梦......
什么噩梦?
少年茫然地抬起头,与周平对视,脸上的湿濡感才令他恍惚的意识到......
我在哭。
我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