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看着六狗子和小狗子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忙问怎么回事。
慕知微也觉得奇怪:“你们干嘛去了,这副模样!”
“娘,大姐姐问他们。”
六狗子和小狗子冲进西屋拿衣服,去洗澡。
古文轩和古文乐兄弟俩第一次背背篓,跟猴子一样在旁边蹦蹦跳跳,不会说人话。
大壮和二壮自顾把螃蟹放进水里,讨论是直接放火里烤还是用油炒。
还是小草说的。
六狗子几人跑步时,看到一片鸡草长得茂盛,就去大壮家拿了背篓割草。
古文轩兄弟俩非要跟着学,六狗子教完就没再管,结果两人光顾着割草没看路,一脚踩进水坑。
六狗子拉他们时不慎踩空,也掉了进去,才发现这片草长得好是因为水坑多。
六狗子不让在这里割鸡草了,古家兄弟割上瘾了,不想停,他只能在旁边看着。
大壮和二壮干完家务过来要帮忙割鸡草,可是有古家兄弟在,连六狗子都插不上手,更何况是他们,发现水坑里有螃蟹,兄弟俩便抓起螃蟹来。
小狗子复习完功课带小草去找他们,也不小心滑进了水坑。
然后就成了他们回来的样子。
慕知微听完直叹气——果然是人嫌狗厌的年纪,稍不看着就出状况。
她把还在蹦跶的古文轩兄弟喊住,卸下背筐赶去洗澡,大壮兄弟也被催着去收拾,螃蟹则定下晚上用油爆炒。
今晚的晚饭,不意外又获得一致好评。
酸辣鸡杂酸香开胃,连汤汁都被随风拌了饭;老鸭汤也被喝光光;干煸鸭和油爆螃蟹更别说了,骨头都被嚼碎了吃掉。
孩子们运动量超标,连锅巴都没剩下,惠娘反复确认大家都吃饱了,才放心地收拾碗筷。
饭后天色尚早,大壮三兄妹怕待晚了麻烦人送,依依不舍地告辞回家;江高瞻主仆和古家兄弟也一起回了坡下的院子。
院子里只剩下一家五口,慕知微点起熏蚊子的药粉。
孟老大坐在竹椅挥着扇子,惠娘缝补着孩子们的衣服,六狗子和小狗子一左一右坐在慕知微身边,捧着书看得认真。
慕知微看着两个弟弟专注的样子,想起白天的两场架,突然开口:“六狗子,小狗子。”
“大姐姐!”两人立马放下书看过来。
“给你们讲个故事。”
慕知微清了清嗓子,给小哥俩讲反派死于话多的故事,又讲了装逼被劈的故事。
她要传达的就两个意思:生死关头,不要废话,直接动手;打架就打架,不要装逼,装逼容易扯自己后腿。
刚讲完,六狗子和小狗子就对视着笑了起来。
小狗子:“哥哥,你中午摆姿势就是在装逼,要是遇到我,在你装的时候就是一脚,你就输了!”
六狗子不服气地反驳:“你下午被人偷袭了都不知道,比我还菜!”
慕知微捏了捏两人的脸,语气严肃起来:“笑什么?说白了就是你们经验不足还浮躁。生死关头,废话多会送命;打架时耍帅,只会给对手留破绽。花里胡哨的没用,能打赢才是真本事。”
小哥俩立马收了笑,认真点头:“我们知道了,以后不装逼,不废话!”
“我们会好好练,变得更厉害!”
慕知微满意地点头,想到下午江高瞻提的事看向孟老大和惠娘:“爹娘,咱们雇个人帮厨吧。现在家里吃饭的人多,每天要做十几口人的饭菜,等秋收了还有地里的活肯定忙不过来。雇个手脚麻利的帮着洗菜做饭,能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