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提前预约了位子的,她努力表现得没受到任何影响,走进餐馆之后还继续我们的话题。
这家菜的口味我最喜欢,被我称之为柔和版的川菜。
最适合我这种已经接受了H城口味,又怀念Q县重口味的人了。
刚好调和到了我最喜欢的一个平衡点。
琪琪点菜,不用我操心,肯定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琪琪说,那是因为我不挑食。
我们刻意都去忘记刚才比较影响胃口的某人,极力找回之前最开心的状态。
琪琪的案例说完了,费曜然也说了几个心理咨询方面的案例。
当然,没有泄露病人隐私,只是作为一个案例交流。
费曜然说了现在抑郁症逐渐低龄化的问题,说现在小学生都开始抑郁了。
我也深有同感。
现在的孩子不愁吃喝,要什么有什么,得来的太过容易,目标和生活内容又太过单一,很容易陷入“空心病”,迷茫甚至厌世,稍微有一点不如意,就会选择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费曜然说不能简单地把这种情况归结于教育制度的问题,这是个大的社会性话题,家庭压力的转移,父母的严厉,社会的推动,媒体放大以及各种现代化手段导致感官刺激阈值的不断提升,都可能是诱因之一。
我感谢费曜然给我们教育工作者松绑了,因为以往一旦有这种新闻,老师都是人人喊打的角色。
都觉得学校作业多,孩子压力大是主要原因。
其实,任何一个原因都只是其中一部分,一种社会性的问题产生,必然是整个社会都出现了需要重视的内容,教育只是其中最显性的一方面。
琪琪说我现在专业得不得了。
我说那是当然,我好歹也是学过教育心理学的人。
琪琪的心理学学位也拿到了,双学士学位啊,牛人。
嗯,再过一年半,还有法律硕士的学位。
我要努力赶上,向优秀的琪琪学习。
琪琪对我带团的工作更感兴趣。
她说她也是没想到,之前在她面前都不敢开口读英语课文的我,现在敢在老外面前用英语直接交流了。
哈,人总是会成长的嘛,我只是成长的幅度有点大而已。
还没自夸完呢,听到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叫我:“贺清欢!小柠檬精!”
这都四年过去了,还会叫我小柠檬精的,只有主播大哥一个人了,是路莫。
前段时间带团的时候见到的,微信也刚加上没几个月。
还跟他交流了下账号运营的问题。
我一直叫他主播大哥的,他说太生分了,让我叫他“路哥”来着。
我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句“路哥”。
帆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起来了,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路哥当年就见到过帆哥的,他这种混江湖的老油条,一眼就知道帆哥的意思了。
跟我聊了两句,话头一转:“清欢你眼光真好,男朋友真帅!我都想挖来做主播了。”
我看了眼帆哥,这人笑眯眯地正看着我呢,我赶紧接话:“我可不敢交给你做主播,我怕你也给他穿一身柠檬黄。”
路莫很自来熟地开玩笑:“你怕这个啊?你不应该怕我让他露腹肌跳擦边。”
我们大家都笑了。
路莫示意了下他有朋友在,就去旁边桌子上吃饭了,真的就是熟悉的老大哥,看到我们,过来打声招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