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上九点,行政部只剩我和苏晚晴的工位亮着灯。
季度复盘报告出了点问题,市场部临时改了三组数据,我和苏晚晴不得不留下来核对。
她的发丝散在肩后,衬衫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锁骨的轮廓。
我盯着电脑屏幕,余光却总往她那边飘——她敲键盘的速度很快,指尖在键盘上跳着轻快的舞。
饿不饿?她突然开口,摸出手机,我点了寿司,三文鱼腩和甜虾,你爱吃的。
我愣住。上周六我发了条朋友圈:三文鱼腩才是寿司的灵魂!配了张在日料店拍的照片。苏晚晴的头像在点赞列表里,我以为她只是随手点的。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我问。
她没抬头,指尖在手机上划拉:行政部要做好员工关怀,当然要了解下属的喜好。
寿司送来时,她把外卖袋摊在我工位上。三文鱼腩切得厚墩墩的,甜虾带着晶莹的虾脑,还有我最爱的玉子烧,焦糖色的外皮泛着蜜光。
苏经理,你不吃吗?我捏起一块三文鱼。
她托着腮看我:看你吃就好。
空调风轻轻吹着,她的发梢扫过手背。我嚼着三文鱼,突然觉得这寿司比平时都甜——可能是因为对面坐着苏晚晴,她的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子。
十点半,报告终于核对完毕。我伸了个懒腰,颈椎发出
的声响。苏晚晴站起身,绕过工位走到我身后:帮我揉下肩好不好?
她的香水味裹过来,我喉结动了动:我...我手法不好。
没关系。她弯下腰,发丝扫过我手背,你上次按的就很舒服。
上次是上周五,她在办公室改方案改到七点,我去送文件时见她揉肩膀,鬼使神差说了句我帮你按按?。她当时愣了一下,然后坐直身子:轻一点。
我还记得她后颈的皮肤有多软,指腹压上去时,她轻轻叹了口气,像只被顺毛的猫。
现在她的衬衫领口开得更低,我能看见后颈淡青色的血管。手刚放上去,她就轻轻颤了下:有点凉。
我连忙搓了搓手,再按上去时,她放松下来。我顺着肩颈往上,捏到风池穴时,她低低呻吟了一声。那声音像根细针,扎得我心跳漏了一拍。
林深。她突然开口,声音哑哑的,你为什么总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