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她不在身边。

我心里一慌，连忙下床去找她，却看见她站在厨房门口，系着我给她买的小熊围裙，正在煎鸡蛋。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哼着我教她的歌，虽然跑调跑得厉害，却听得我心里暖暖的。

「醒了？」

她回头看我，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快来吃早餐，我煎了鸡蛋。」

我走过去，看见盘子里的鸡蛋煎得焦黑，像块炭。

可我还是拿起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

「有点糊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下次我一定煎得更好吃。」

「没关系，」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喜欢吃你做的。」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个得到夸奖的孩子。

她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头。

「以后不许别人碰你的头，你的头只能我摸。」

我笑着点了点头：「好，只能你摸。」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她的病娇会不会越来越严重。

可我知道，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她是我亲手染上颜色的白纸，是我亲手养成的病娇。

吃完早餐，我去书房工作。

她像往常一样，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本绘本看得津津有味。

偶尔，她会抬起头，看看我，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书，嘴角却一直带着甜甜的笑。

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突然觉得很平静。

这样就好，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的。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小雅的电话，她问我昨天落在她车上的文件要不要给我送过来。

我刚想说不用了，向晚就突然凑了过来，耳朵贴在手机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不用了，我下午自己过去拿吧。」

我连忙说道，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是那个女人？」向晚的声音冷得像冰。

「嗯，她捡到了我的文件。」我解释道。

「我跟你一起去。」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行，你下午不是还要看绘本吗？」

我试图让她改变主意。

「不要，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她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我要让她知道，你是我的。」

看着她脸上那既委屈又疯狂的表情，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带你一起去。」

她立刻笑了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抱着我的胳膊晃来晃去。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