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胃里翻涌着恶心和恐惧,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能激怒她。
月无暇似乎很满意我的沉默。
她站起身,走到一个精致的柜子前,拿出一个小瓷瓶。
「喝了它。」
她命令道,「能治好你的伤。」
我警惕地看着那瓶可疑的液体。
月无暇眯起眼睛,语气危险起来:「不听话的战俘要受惩罚哦。」
我接过瓶子,一饮而尽。
液体甜得发腻,流入喉咙后立刻化作一股热流涌向四肢百骸。
伤口的疼痛确实减轻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眩晕。
「乖。」
月无暇满意地笑了,「这是特制的灵药,加了点...小东西。」
她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以后每天都要喝,不然会疼得生不如死哦。」
我瞪大眼睛,意识到自己喝下的是某种控制性毒药。
月无暇欣赏着我的表情变化,突然一把将我推倒在软榻上。
「今晚你睡这里。」
她躺在我身边,手臂环住我的腰,「敢动一下,我就剁了你的脚。」
我僵硬得像块木头。
月无暇把头靠在我肩上,呼吸渐渐平稳。
月光透过纱帐照进来,我盯着她安静的睡颜,怎么也无法将这个看似无害的美丽女子与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尊联系起来。
但手腕上隐隐作痛的勒痕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寝殿的布局,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
窗户外是悬崖,门外的守卫至少四个,我的灵力还被封着...
月无暇突然动了动,把我搂得更紧。
她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
我必须活下去,必须找到机会逃出去。
为了青云门,为了那些死去的同门..
也为了把这个疯女人的真面目公诸于世。
夜还很长。
晨光透过纱帐照在脸上时,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身下是柔软的锦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幽香,与记忆中潮湿阴暗的地牢形成鲜明对比。
直到腰间传来沉甸甸的触感,我才猛地清醒——月无暇的手臂还搭在我身上。
她睡得正熟,红唇微张,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晨光中,她美得惊心动魄,完全看不出是那个谈笑间取人性命的女魔头。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想挪开她的手臂。
「早安,云衡。」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眼睛却突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僵在原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
「想逃?」
她的手指抚上我的喉咙,轻轻摩挲着那道昨天她留下的伤痕,「真让人伤心呢,明明昨晚那么乖。」
我咽了口唾沫,喉结在她指尖下滚动。
「没有...只是...」
「嘘——」
她竖起一根手指按在我唇上,「说谎的孩子要受惩罚。」
她突然翻身跨坐在我腰间,黑色纱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