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这边并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两路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正式合并一处,气势如虹地直指向太原郡的晋阳城。
在行军途中,但凡遇到稍有反抗的势力,曹军都毫不留情地将其剿灭,以确保进军道路的畅通无阻。
经过数日的急行军,曹军终于抵达了晋阳城的城下。然而,此时的晋阳城中,情况却并不乐观。原本应该回援的成廉所部虽然已经到达,但壶关和天井关的两万兵马却未能及时赶回。
如此一来,晋阳城的总兵力仅有五万之众,而他们所面对的,却是曹操亲自率领的五万大军。双方兵力相当,一场激烈的攻防战似乎在所难免。
北风呼啸着掠过太原平原,卷起漫天黄沙,拍打在曹军士兵冻得通红的脸上。曹操勒住战马,远眺地平线上逐渐清晰的晋阳城墙,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行进,日落前完成合围。”曹操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披玄色大氅,内着铁甲,连日征战在他脸上刻下疲惫的痕迹,但目光依然锐利如鹰。
令旗招展,号角连鸣。黑色洪流般的曹军分为数股,如熟练的猎手般迅速展开,将晋阳城围得水泄不通。马蹄声、铠甲碰撞声、将领的号令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战争的交响。
程昱策马至曹操身侧,低声道:“主公,探马来报,城内守军约五万,壶关、天井关的援军尚未回防。”
曹操嘴角微扬,“吕布勇而无谋,分兵把守关隘,却不知集中力量。今晋阳空虚,实乃天赐良机。”他转头望向身旁的曹仁,“子孝,安营扎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我要明日拂晓前,所有攻城器械准备就绪。”
“诺!”曹仁拱手领命,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城墙之上,成廉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军营地,脸色凝重。他拳头重重砸在垛口上,“郝萌、侯成误事!若两关援军及时回防,何至于此!”
曹性站在一旁,手搭凉棚仔细观察曹军布阵,“曹军虽众,然长途奔袭,必然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未必不能坚守待援。”
“但愿如此。”成廉长叹一声,“温侯何时能到?”
“已派人快马通知,想必已在来的路上。”
寒风卷起城头旌旗,猎猎作响。夕阳西下,将城墙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城内百姓早已闭户不出,只有一队队士兵在街道上匆忙奔走,搬运守城物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府衙内,吕布卸去铠甲,听取成廉汇报军情。当他听说壶关和天井关的援军仍未到达时,勃然大怒,一掌将身旁的木案击得粉碎。
“郝萌、侯成安敢如此!”吕布怒吼道,声音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我待他们不薄,危急关头竟敢按兵不动!”
魏越上前一步,“温侯息怒。当务之急是加强城防,曹军来势汹汹,恐明日便会攻城。”
吕布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你说得对。成廉,城内存粮几何?箭矢滚木可充足?”
“粮草尚可支撑三月,守城器械亦充足,只是...”成廉犹豫片刻,“只是军心不稳。许多士兵听闻曹操亲自率军前来,皆有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