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庐江郡皖县桥氏庄园内,一片宁静祥和。然而,在庄园的正厅里,气氛却异常凝重。桥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他的脸上也透露出焦虑之色。这位青年名叫桥仁,是桥老爷子的族侄,也是他的得力助手。
桥仁看着桥老爷子,轻声说道:“族长,陆大人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带着圣旨来的。我们一直都说您病重,无法接见,但这个借口大家心里都清楚,拖不了多久的。”
桥老爷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大小乔早就与人有婚约在先,这太师才打下扬州没多久,就来提亲,我都跟陆大人说了多少次了,可他就是不听。如今竟然还下了圣旨,这可如何是好啊!”
桥仁安慰道:“族长,您别太着急。这周家和孙家那里,我们都去过好几趟了,他们一直说在想办法。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
桥老爷子摇摇头,苦笑道:“我看他们就是在敷衍我们。这周家和孙家虽然在当地有些势力,但他们的子弟并没有在太师的班底里当官的,而且据说还有人与太师结仇。他们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太师呢?”
还没等那青年把话说完,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便迫不及待地插嘴道:“族长啊,您可千万别拿咱们这么多人去做无谓的牺牲啊!依我看,还是赶紧把大小乔许配给太师最为稳妥。您瞧瞧,那么多的诸侯国王不都是这么做的嘛,咱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家族,又怎能与太师抗衡呢?”
桥老爷子闻言,冷哼一声,厉声道:“他难道还敢不明不白地将我们给活埋了不成?”
众人见族长始终如此强硬,心中都颇感无奈。就在这时,一名家奴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向桥老爷子禀报:“族长,大事不好啦!整个庄园都被团团围住了,那些人说我们抗旨不遵,罪大恶极啊!”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犹如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众人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桥老爷子一向非常看重家族的名声,否则他早就把大小乔嫁给太师了。他一直苦苦等待着周家和孙家前来退婚,然而这两家却似乎铁了心要将桥氏也一同拖入深渊,迟迟不肯露面。
如此一来,才导致了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局面。桥仁见状,猛地站起身来,高声喊道:“族长,如今这形势,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咱们全族人的性命重要啊?”
桥老爷子沉默不语,他此刻真的是束手无策了。实际上,颜良带人包围这里的事情,陆骏并不知晓。
当陆骏得知这个消息后,本想赶来劝说颜良退兵,然而却被颜良拦住了去路。
颜良毫不客气地对陆骏说:“陆大人,您这样做事,恐怕几年都难以完成太师交代的任务啊!当连圣旨都无法驱使一个家族的时候,您以后的政令还能驱使得了谁呢?”
陆骏心里自然明白,太师这是在帮自己树立威信。毕竟这庐江郡的家族关系错综复杂,若不采取一些强硬手段,恐怕难以顺利推行政令。不过,陆骏自己也是出身于家族,做事自然不能像颜良那样毫无顾忌。
就在这时,桥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他缓缓说道:“去告诉外面的人,就说我同意了,我接旨。”
然而,还没等家奴跑出去传达这个消息,颜良已经率领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厅堂,并且大声吼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拿下!”
桥仁见状,连忙说道:“将军,我们尚未接到旨意,何来抗旨之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