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刚从昏厥中被救醒,听到此言,又见祖坟被掘,父亲遗骸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士廞,声音嘶哑:“你…你这强盗!这是我周家传家之物,是先父随身陪葬之礼器!你竟敢掘人祖坟,夺人陪葬,就不怕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地狱?”士廞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哼一声,将玉璧和金印随手抛给旁边的亲兵收好,然后目光阴鸷地扫过跪了一地的周家族人,“我看是你们周家想先下地狱!私藏如此重宝,隐匿不报,分明是意图不轨,暗通江东叛军!此乃资敌之罪,按律当诛!”
“你…你血口喷人!”周老爷目眦欲裂,“我周家世代居于便县,安分守己,何曾与江东有过来往?!你这是诬陷!”
“诬陷?”士廞厉声道,“我说你通敌,你就是通敌!证据?”他指了指亲兵手中的玉璧和金印,“这些就是证据!若非与叛军勾结,何须私藏如此军资?人赃并获,还敢狡辩!”他根本不给周家任何申辩的机会,直接以“莫须有”的罪名定了性。
士廞的目光落在悲恸欲绝的周夫人身上,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弧度。他挥手示意士兵将周夫人从人群中拖出。
“住手!你们这些禽兽!”周老爷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却被士兵死死按住。
士廞慢条斯理地走近周夫人,用马鞭抬起她的下巴:“周夫人风韵犹存啊。可惜了,嫁了个通敌叛国之徒。”
“你血口喷人!”周夫人怒视着他,眼中满是仇恨。
士廞突然一把扯住她的衣襟,对周老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叛贼能硬气到几时。”
周老爷嘶吼着:“士廞!你要杀要剐冲我来!放开她!”
士兵们会意地将周老爷的头强行扭向这边,迫使他眼睁睁看着这屈辱的一幕。衣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坟地格外刺耳,周夫人的哭骂声、周老爷的怒吼声与交州兵的狞笑声交织在一起。
“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周老爷目眦欲裂,鲜血从咬破的唇角渗出。
士廞完事后,整了整衣甲,对瘫倒在地的周夫人冷冷道:“现在,你们周家是真的罪无可赦了。”
他转身下令:“男丁全部处决,女眷充作军妓。”
这一刻,周老爷的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绝望。他恨自己引狼入室,恨自己无力保护家人,更恨这乱世中的人性之恶。
命令一下,如狼似虎的交州兵立刻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