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国朝太后,竟会是如此的颠倒黑白。
竟会是在这等,早已是人证物证俱在的铁血事实面前,公然行那倒打一耙的无耻之举。
“母后。”
谢凝初缓缓地停下了那本是沉稳如山的矫健步伐。
她那张冰冷如霜的绝美脸庞之上,依旧是看不出半分的波澜。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本宫倒是想要问问母后。”
“是您这慈宁宫的懿旨,比那先帝的遗诏还要重要。”
“还是说,您早已是觉得,这大胤的天下,不该再姓谢了。”
那平静得不带半分情感的冰冷话语,就像是一柄,早已是磨砺到了极致的无情重锤。
毫不留情地敲打在了那个本是满脸怨毒的国朝太后,那早已是被那无尽的愤怒,给彻底冲昏了的脆弱头脑之上。
“你,你放肆。”
那本是雍容华贵的绝美脸庞,在这一刻,竟是再也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无情重创。
她那本是剧烈颤抖的纤细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若不是她身旁的一个心腹嬷嬷,眼疾手快地将她给一把搀住,只怕这位本该是母仪天下的国朝太后,便要就此,被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给活活地气死当场。
“哀家,哀家只是不忍看你被那朝堂之上的奸佞小人所蒙蔽。”
“不忍看你将我大胤,那数百万的无辜子民给亲手推入那万劫不复的无尽深渊。”
“哀家,何错之有。”
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悲怆与不忍的嘶哑哭喊让那本是死寂一片的宫城甬道在这一刻,竟是带上了一丝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诡异与荒唐。
“母后,既然如此关心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那本宫倒是想要问问你。”
“三年前那五万早已是弹尽粮绝的镇北军将士,被那北戎蛮子给活生生地围困在了那雁门关外之时,您又在何处?”
“是正与您那早已是富可敌国的娘家亲族,一同欣赏着那江南水乡的无边春色。”
“还是正为了替您那早已是烂到了骨子里的所谓世家颜面,铺平那早已是被那无数的忠魂骸骨给彻底堵死了的晋升之路,而与那狼子野心的谢无忌行那沆瀣一气的龌龊之举。”
那本是平静得不带半分情感的话语尚未落下。
那柄本是象征着无上权柄的公主佩剑,竟是带着一抹,足以让这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无情寒光悄然出鞘。
那本是锋利到了极致的无情剑锋,就那么死死地抵在了那个本是早已是吓破了胆的心腹嬷嬷,那本是充满了惊恐与错愕的脆弱脖颈之上。
“你,你要干什么。”
那本是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的国朝太后,那本是剧烈颤抖的雍容身躯,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
“谢凝初,哀家,哀家可是你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