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品了一口那本是清香四溢的极品香茗。
“不过是仗着那镇北军的余孽,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魏家小子,便以为,当真,是能与哀家,与这盘根错节了数百年的江南世家,相抗衡了。”
“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嘲弄与不屑的温婉话语,尚未落下。
那本是紧闭着的厚重殿门,竟是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被人,自那冰冷的门外,给缓缓地推开。
一个本是身着玄甲,身形,却是显得,格外的魁梧与挺拔的青年将军,就那么,静静地出现在了那本是温暖如春的华美大殿。
“顾辰?”
那雍容妇人那本是充满了惬意与从容的苍老脸庞之上,竟是闪过了一抹,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错愕与不解。
“你不是该随着殿下,北上雁门了吗?”
那本是稍显惊诧了些许的温婉话语,却是换来了那个青年将军,那愈发是浓郁了的嘲弄与不屑。
“太后,以为。”
顾辰缓缓地走进了那座,本是象征着这大胤王朝,最为尊贵的女性,所居住的巍峨宫殿。
“末将,该在哪里?”
那平静得不带半分波澜的冰冷反问,让那个本是满脸错愕的雍容妇人,那本是端着那白玉茶盏的纤细右手,不受控制地猛然一僵。
她那本是充满了智珠在握的浑浊双眼,不受控制地猛然一缩。
“你,没有出京。”
那本是温婉到了极致的苍老嗓音,在这一刻,竟是带上了一丝,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凝重与决绝。
“殿下安危,乃是国之根本。”
顾辰缓缓地停下了那本是沉稳如山的矫健步伐,就那么,静静地立于那雍容妇人身前三丈之地。
“末将,又怎敢,擅离职守。”
那本是掷地有声的沙哑话语,让那雍容妇人那本是早已是保养得当的苍老脸庞,在这一刻,竟是再也,看不到那怕是半分的血色。
“好,好一个谢凝初。”
她缓缓地放下了那只,本是早已是冰冷僵硬了的白玉茶盏。
“是哀家,小瞧她了。”
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甘的沙哑话语,却是再也换不来,那怕是半分的动容与怜悯。
“殿下有令。”
顾辰缓缓地抬起了那张本是充满了无尽的杀伐与决绝的刚毅脸庞。
“太后,凤体违和,即日起,于这慈宁宫内,静心休养。”
“任何人,不得探视。”
“任何人,不得,传讯。”
那冰冷得不带半分情感的话语,就像是一张早已是编织了许久的无形大网。
毫不留情地笼罩了那个本是自以为,早已是将这所有的一切,都给牢牢地掌控在了手中的雍容妇人,那早已是被这无情的现实,给彻底击溃了的脆弱心脏。
这早已不是那简简单单的禁足了。
这根本就是要将她,给彻底地与这外界,相隔绝。
要将她,给活生生地变成一个被囚禁于这深宫大院之中的聋子,与瞎子。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