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持天字令牌,便是我这销金窟,最为尊贵的客人。”
林文修缓缓地收起了那本是充满了诧异与不解的复杂思绪。
“何来,打扰一说。”
他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深意与试探的温润话语,缓缓地停顿了片刻。
“只是不知,姑娘此番,驾临我这秦淮河,所为何事?”
那本是温润到了极致的磁性嗓音,在这一刻,竟是带上了一丝,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警惕与疏离。
天字令牌,乃是他与那慕容家,还有那早已是闭门谢客了的王家,共同设立。
为的便是要方便,三家嫡系,于此地,商议要事。
可如今,这枚本该是属于那王家家主的信物,竟是出现在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女子手中。
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由不得他,不多想。
“讨债。”
“讨债?”
他那本是充满了审视与探究的深邃眼眸,不受控制地猛然一眯。
“不知姑娘,要讨的,是何人的债?”
“你的债,慕容家的债,还有这满船之人的债。”
林文修那本是儒雅到了极致的英俊脸庞之上再也看不到那怕是半分的温和与从容他缓缓地做出了一个本是充满了无尽的郑重与恭敬的邀请手势。
谢凝初那本是平静得不带半分波澜的绝美脸庞,却是就那么静静地迎上了那无数道本是充满了无尽的惊恐与错愕的复杂视线她缓缓地迈开了那本是沉静如水的轻盈脚步就那么静静地踏上了那片本是由那最为名贵的紫檀木所精心铺就了的冰冷阶梯。
那个本是手持三尺青锋的矫健侍女就那么寸步不离地紧随于其后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冰冷与森然的凌厉杀机,就像是一道早已是被那无尽的鲜血,给彻底淬炼了的无形屏障。
毫不留情地隔绝了那两个,本是想要悄然跟上的灰衣老者,那本是早已是蓄势待发了的矫健步伐林文修那本是早已是走到了那楼梯转角之处的沉稳身躯,不受控制地猛然一顿。
他缓缓地转过了那颗本是充满了无尽的凝重与决绝的儒雅头颅。
“让她们,上来。”
那本是干涩到了极致的沙哑嗓音让那两个本是怒目圆睁的灰衣老者,那本是早已是布满了无数皱纹的苍老脸庞不受控制地闪过了一抹,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迟疑与不甘。
可他终究还是未敢违背那家主的命令。
那本是早已是紧绷到了极致的魁梧身躯,缓缓地向着那两旁,退了开去。
听风阁的门,是虚掩着的。
林文修缓缓地推开了那扇,本是由那最为顶级的黄花梨木,所精心打造了的厚重房门。
一股本是清淡到了极致的龙涎香气,竟是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扑面而来。
房间之内,并无那想象之中的奢华与靡丽。
有的,仅仅只是一张,本是同样,由那黄花梨木,所精心雕琢了的精致茶几,与那两张,本是摆放于那茶几两侧的柔软坐垫。
“姑娘,请。”
林文修缓缓地跪坐于那本是朝东的主位之上,就那么,静静地为那本是早已是空空如也的两个白玉茶杯,各自,斟上了一杯,本是热气腾腾的清香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