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拖下去。”
那本是温润到了极致的磁性嗓音,在这一刻,竟是带上了一丝,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冰冷与沙哑。
那两个本是侍立于其身后的灰衣老者,那本是古井无波的苍老脸庞,竟是就那么,毫无征兆地闪过了一抹,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错愕与不解。
“家主?”
“我说了。”
林文修缓缓地转过了那颗,本是早已是彻底僵硬了的沉重头颅。
“都拖下去。”
那平静得不带半分波澜的冰冷话语,让那十数个本是瘫软如泥的江南权贵,那早已是被这无尽的恐惧,给彻底支配了的脆弱脑海,不受控制地轰然一炸。
“林兄,你不能这么做。”
“我等,皆是,同气连枝啊。”
那一声声本是凄厉到了极致的嘶哑哀嚎,却是再也换不来,那怕是半分的动容与怜悯。
“堵上嘴。”
那愈发是冰冷了的沙哑话语,就像是一道,早已是酝酿了许久的死亡宣告。
毫不留情地敲打在了这每一个本是早已是彻底绝望了的世家之主,那早已是被这无情的现实,给彻底击溃了的脆弱心脏。
“我何时说过,要你们的命。”
谢凝初那本是清冷悦耳的少女嗓音,缓缓地响彻了这本是早已是血腥一片的华美大堂。
那本是早已是彻底陷入到了那片无尽的绝望与黑暗之中的十数道身影,那本是早已是死寂一片的浑浊双眼,不受控制地重新,燃起了一丝,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诡异希望。
“我要的,是你们的家产,族谱,与官印。”
那平静得不带半分波澜的话语,却是让那十数个本是刚刚,才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世家之主,那本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苍白脸庞,不受控制地轰然一僵。
家产,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
族谱,是他们传承百年的香火。
官印,则是他们,跻身于这大胤朝堂的唯一凭证。
这三样东西,远比他们的性命,还要来得,更加的重要。
“你这是要,掘了我等的根。”
一个本是须发皆白的老者,竟是就那么,缓缓地自那冰冷的地面,重新,挣扎着,坐直了那本是早已是枯槁如柴的苍老身躯。
“老夫,纵是身死,也绝不会,让你这黄毛丫头,得逞。”
那本是充满了无尽的决绝与刚烈的嘶哑话语,竟是在这片,本是早已是死寂一片的华美大堂,重新,点燃了一丝,怎么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诡异火焰。
“说得好。”
谢凝初缓缓地抬起了那双,本是平静得,不带半分波澜的清澈眼眸。
“孙家满门,上下三百余口,勾结北戎,倒卖军械,致使我大胤边军,三千将士,血染沙场,尸骨无存。”
那冰冷得不带半分情感的平静话语,就像是一柄,早已是被那无尽的鲜血,给彻底淬炼了的无情重锤。
毫不留情地砸在了那个本是满脸刚烈的须发老者,那早已是被这无情的现实,给彻底击溃了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你,血口喷人。”
“账册之上,白纸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