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井灏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容。

“此举万万不可！一旦解除禁令，江湖势力与各国朝堂必将重新勾结，届时天下恐将陷入大乱，重蹈当年生灵涂炭的覆辙啊！”

井灏可知道三十年前正是因为江湖高手肆意介入各国战乱，导致千里焦土、民不聊生！

是老师一人一剑踏遍七国，平定乱局后立下禁令，这才换来了数十年的安宁。

老者却抚着白须笑了，那是洞悉世事的通透：“天下大势，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秦川崭露头角那日起，旧有的秩序便已开始松动！”

“即便强行维持禁令，也挡不住那些心有不甘的高手暗中介入，倒不如索性放开限制，且看这天下风云变幻，最终会走向何方！”

井灏沉默片刻，眉头渐渐舒展：“学生明白了！”

“对了，你之前不是曾在梁国皇城见过秦川一面？”老者忽然想起什么，夹菜的动作一顿。

“是。”井灏点头。

“当时秦川被困梁国皇城，学生奉师命前去震慑梁国高手，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那你说说，此子给你留下的印象如何？”老者饶有兴致的放下手中筷子。

井灏蹙眉，沉吟半晌后才开口道：“此人……身上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让人看不透，也摸不准。”

“邪气？”老者眼中笑意更浓，身体前倾，“那你倒说说，这‘邪’究竟在何处？细细道来。”

“学生其实是近半年才真正留意到秦川。此前他在大秦皇室中一直声名不显，直到率军大败梁军八十万，才一战成名。”井灏皱眉道。

“那时我便隐约觉得，此人绝非池中之物，绝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井灏顿了顿，回忆起梁国皇城的见闻：“在梁国皇城初见他时，我便察觉到他身上藏着一股近乎狂妄的邪性，那不是年少轻狂的自负，而是真正将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睥睨。”

“当时他仅凭自制的‘手雷’震慑满朝梁人，硬是从重兵围困的皇宫里杀开了一条生路，那份狠劲与底气，绝非寻常皇子能有。”

“更让我意外的是他麾下那支‘金戈铁骑军’！为掩护他撤离，那些铁骑将士个个视死如归，明知是死路也毫不退缩。”

“他们并非受过死士训练，却愿意为秦川拼尽性命，显然是被他身上某种特质深深感召。就连皇城根下那群沿街乞讨的小乞丐，都甘愿冒死为他们引路脱身！能让不同身份的人都这般信服，实在反常。”

“正因如此，学生才觉得他‘邪’。”井灏抬眼看向老者，语气笃定：“而今日他以三百人歼灭数十万敌军，更印证了这份直觉！”

“秦川之邪，在于他总能打破常理，做出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仿佛永远能跳出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井灏的直觉的确敏锐。

秦川身上这份超脱时代的野性，源自他现代的灵魂。

他掌握着远超这个时代的科技、理念与视野，正是这份旁人无法企及的底气，让他敢于睥睨天下，不惧任何挑战。

“有意思！让你说的我更对他感兴趣了！”老者听完，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