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思银问:“把持不住就怎样?”
卓五娘嗤笑:“认我当娘!”
劳思银来火了:“伸个手就能降辈?俺还偏不信了!”
“不信就打个赌?”
“打赌就打赌!”
劳思银说罢伸出一只手掌。
卓五娘笑而不语,只伸出一根食指在他手心划拉。
指甲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
“第一关,”卓五娘俯身在他耳边呵气,“静心。”
劳思银咬牙硬撑。
忽然指尖划过他手腕:“第二关,定神。”
卓五娘一路轻划到肘窝,又慢条斯理地转着圈。
劳思银额头沁出细汗,喉结不住滚动。
“第三关……”卓五娘忽然抽回手,嫣然一笑,“算了,瞧您这汗出得,别真憋出毛病来。”
劳思银刚松半口气,却见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颈间一枚莹润玉佩。
“劳先生帮个忙,这绳结卡住了。”
卓五娘背过身去,雪白后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眼前。
发丝间暗香浮动,绳结若隐若现地陷在衣领深处。
劳思银的手悬在半空,抖得厉害。最后……
“我管你这个那个的!”
他饿虎扑食一般从后边抱住卓五娘,粗重的喘息喷在她颈间。
卓五娘娇笑一声,顺势往榻上一倒:“莫急莫急……”
纤手一勾,床帏应声而落。
一时间锦帐摇动,鞋袜乱抛,只余一室春色。
没有人知道屋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就在二人刚刚完事,正瘫在榻上喘气的当口,外头突然响起通报声:“伯爷回来了!”
劳思银吓得一骨碌滚下榻,手忙脚乱系裤带。
卓五娘倒是镇定,随手抓过梳子抿了抿鬓发,又拿帕子蘸水擦去颈间汗渍。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屋,装模作样站在廊下讨论《论语》,偏偏脸上春情还未褪尽。
大门口轿子落了,蓬莱伯熊大垣胳肢窝里夹着最新卷的《事后诸葛亮》下轿步入庭院。
纤凝、浮岚两个大丫鬟就领着步春、绣衣、凌濑、蜜姝四个副丫鬟前来道万福,莺声燕语围作一团。
这个接书,那个更衣,前后侍应得密不透风。
劳思银看得眼热,心里暗骂:不过投了个好胎,就有如此艳福!
熊大垣瞥见他脸色青白交错,随口问:“妹夫今天不太舒服是吗?定是怪俺那倒霉孩子,把风寒过给你了。不行你也多歇几天。”
劳思银连忙赔笑:“姐夫宽心,无甚大碍。”
声音却有些发虚。
熊大垣“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人群后头的卓五娘。
见她面色潮红,鬓发湿黏,衣领也皱巴巴的,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本来也想跟在铸造局的差事一样,随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