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难忘酒,衙门放榜时。哈哈,书栩,我们让小二上点酒吧?”
“行了,你还怕无醉酒之时?”
这登榜之后,肯定要大肆庆祝的,如果是名列前茅的肯定要被前来道贺的,巴结的,结交的,赏识的,一大堆人宴请,到时候酒席必不可少。
想到这些他最不擅长的交际,就惆怅。太麻烦了,而且,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假意周旋,简直身心俱疲。
当年他考了童生,就是这样过来的。
本想收敛一二,上榜就行。没想到,居然还是得了个案首。唉。。。
“哈哈。。好吧。。。书栩,如今我们案榜高悬姓字真,分明折得一枝春,多亏了你。。”
“如果你是榆木,我也雕琢不了你,你要感谢自己的努力,而非将功劳远推于我身上。”
好吧,他这好友还真是谦虚又温和,低调。
“快回去吧,伯父肯定已经在家等你报喜。”
“你呢?现在回,还是下午回?”
“一会儿回。几日不归家,我娘又该胡思乱想了。”
“好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道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一股若有若无,苦涩、土腥混合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钟离七汀翻个身,压到脸上的伤口,疼的她嗷嗷叫唤,一下子坐了起来。
“嗬。。嘶。。嘶。。疼疼。。”
“汀姐,你没事吧?”
“还好。”
说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而且还被人扇了大逼斗。
她蜷坐在床上,有点心慌,害怕,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口提醒她,她差点以为只是做的一场噩梦。
抬起双手,仿佛还能记得那猩红的血迹,简直就像置身恐怖片一样。
将头埋进被子里,不一会就打湿了一团。
嘎吱。。
房门被推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进来,钟离七汀连忙抬起头。
“三哥,你好点了吗?”
随着他的进入,空气中一大股苦腥中药味儿,被带进门。
他担忧的坐到床前,一脸关心。
钟离七汀慌忙拿被子擦擦眼睛,笑笑,却扯动到脸上的伤,疼的她直抽冷气。
“小弟,你怎么在这儿?”
“我早上上值听陆叔他们说你昨晚出事了,下了值就赶来你这里,还请大夫给你把了脉。大夫说你只是皮外伤,开了点活血化瘀,补气血的汤药。”
张小弟心疼的看着她,那青青紫紫的脸,被抹了药,又添上黄黄的颜色,一张脸,没眼看,太惨了。
呜呜。。。这弟弟人真好。
“汀姐,快别感动了,你看看他手里拿了啥?”
9527才说完,一个小碗就递到她面前,让人灵魂升华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她浑身一僵,犹疑的目光,扫来扫去,就是不接碗,假装自己瞎了。
张小弟有些好笑,碗又往前凑近了几分。
“三哥,喝了药才好的快。”
钟离七汀尴尬的接过,捧在手里,开始赶人。
“小弟,你不是还要回村里吗?什么时辰了?”
“酉时初,我让娘子带着儿女和买好的礼品,坐驴车回去了。明日下午,再去接他们。”
“呃。。。你要留下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