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六点点头,他也被邀请了,还特意请了一天假,明天县令大人也要去。
钟离七汀跟陆小六边走边说话,问他备的什么礼?
“我准备的是儒巾,小叔替我选的。”
“呃。。送帽子。。这倒是个好主意。阿统,你说我送的东西,阿栩会不会喜欢?”
“有点玄乎。”
“三哥,你送什么?”
陆小六好奇,钟离七汀拍拍他肩膀,凑到他耳朵边,说了一句,把陆小六气得够呛。
“偷偷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哼,你跟子顾都是一样的。心眼坏。”
“他咋了?”
“他也问过我,但是自己不说。”
被摆了两道的陆小六气结,感觉俩朋友都白交了,这就很难受,合着就欺负他一个呗!
“别气别气,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吃点猪心,补点心眼子就好。”
陆小六白他一眼。
钟离七汀去取荷包,打个转身,陆小六就不见了,她连忙问9527。
“人呢?”
“在哪儿。你左侧街道口。”
钟离七汀赶过去,挤在外围边,正好看到陆小六被两个大娘扯着手臂不让走,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就跟下毛毛雨一样。
“统,咋回事?”
“唔,他看见有人跑过去看热闹,也跟着跑去吃瓜,然后热闹没看上,人家大娘看他穿的捕快服,就拉着他评理。”
钟离七汀无语。
“麻雀跟着蝙蝠飞,瞎凑什么热闹。我真服了这个老六。”
“小捕快!你可要给我评评理!”
穿褐色布裙的王大娘,嗓门洪亮,手里死死攥着一只芦花母鸡的翅膀。
另一个身穿藏蓝衣裳的李大娘,也扯住了陆小六的袖子。
“小六捕快!你听听!这天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真是欺负老实人呐!”
陆小六勉强挤出个笑脸,把袖子从李大娘手里拽出来,再把手臂从王大娘手里抽出来。
“二位大娘,有话慢慢说,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她家的鸡!飞过篱笆,把我刚晒的、准备做秋衣的三尺细棉布,给啄了!还拉了鸡屎在上面!”
王大娘把芦花鸡举到小六子面前,那母鸡无辜地两声。
“你胡说!我家‘花脖子’最是乖巧!分明是你家晒布的竹竿,伸过了界,占了我家院子上的日头!鸡是畜生,它懂什么?布被啄了是你自己没放好!赔我的鸡!你刚才吓着它了,明天要是不下蛋了,你得赔!”
“赔鸡?我还没让你赔我的布呢!那可是上好的棉布!”
“赔布?你那布洗洗不就完了?我的鸡受了惊吓,那是伤了元气!”
两位大娘唾沫横飞,声音一个比一个高,小六子被夹在中间,耳朵里灌满了、、的字眼,感觉头秃。
他试图摆出官差的威严,清了清嗓子:“这个……按《律》……呃,邻里之间当以和睦为贵……”
“律法也管天管地,还管鸡拉屎啊?”
王大娘一句话把他噎了回去。
李大娘立刻帮腔:
“就是!小六捕快,你得讲道理!”
小六子麻爪,看到人群中的救星。大吼一声。
“三哥,快来。”
钟离七汀瞬间黑脸,俩大娘一愣,总算暂时休战,她被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盯着。
拖人下水,你行,小六子。
钟离七汀只好加入战场。
“既然二位大娘,各执一词,那我们就问一问‘当事鸡’怎么说!”
“咕咕咕。。咯咯哒。。”
“叮,捕捉到鸡语。已播放。”
鸡:“我能怎么说?说错了你好扯理由炖我?卑鄙的人类,你就是馋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