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母亲说的话,钟离七汀持怀疑态度。
但看着埋头干饭的平头哥,又感觉有点不真实,有点怀疑人生了都。
云斑怯生生地问:
“姨,它吃完还会追着我们跑吗?”
“不会。孩子们你们要记住,力量是用来守护的,而智慧是拿来化解困难的。”
“阿统,我咋觉得我妈成精了?”
“汀姐,这位面没有灵气。”
“不,我的意思是母亲说的话,好像比那哲学家还要牛掰。”
“汀姐,不要小瞧任何动物的智慧,几亿年的时光,每一种生物都值得尊重。”
钟离七汀眼睛往上挤,狡辩:
“蟑螂、老鼠、蚊子、寄生虫除外。”
“好叭。”
平头哥吃饱饱,用爪子擦擦脸,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长颈鹿一家。
阳光透过长颈鹿的腿间,照在它身上。它甩甩头,转身,迈着比来时从容许多(甚至有点溜达意味)的步伐,朝着自己的水源方向回去了,那背影带着几分酒足饭饱后的悠闲。
小红扑棱着翅膀,喃喃道:
“我滴乖乖,简直不可思议。这难道就是‘以德服獾’?”
“也许吧。”
草原上重新恢复宁静,只有风掠过合欢树的声音,和长颈鹿母亲缓慢咀嚼食物,安宁的节奏。
一堂关于高度与胸怀的课,悄然落幕。
时光如流水般穿梭。
跟在母亲身边学习各种知识,钟离七汀到了断奶正式的日子。
面对母亲第一次正式单方面,要求他们食用合欢树树叶,云斑笨拙的学习用舌头钩卷住它,扒拉到嘴里咀嚼,适应良好。
钟离七汀小心卷下树叶,嚼几下呸呸出去,母亲严厉的眼神扫过,眼锋似刀,欲用武力镇压。
已老实的钟离七汀喊9527一定要把树叶上所有虫子电成粉,她是真怕呀。哭唧唧。
小红在云斑头上嘎嘎乐,挤兑:
“哈哈。吃苹果吃到一条虫不可怕,可怕得是吃到半条虫。”
“汀姐,别磨牙。快吃吧,你母亲杀人的目光又瞄过来了。”
钟离七汀含泪咀嚼,这玩意不香不臭,吃起来和嚼四季豆一样,总感觉嘴里有根须。
“嗝。。”
强行把嚼不烂的树叶吞下去,表情比便秘还难受啊!
这可把小红逗得不行不行,要知道她当初下了多大心理建设,才敢吃虫子。
现在有了对比,感觉自己以前的罪,没白受。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汀汀,嚼不烂没有关系啦,你们长颈鹿有四个胃室,还是反刍动物,咽下去又倒回来继续嚼。”
钟离七汀眼眶发红,目露杀意,她冲过去就要跟鸟干上一架。
小红身形灵敏,从云斑头上飞起,不断绕着钟离七汀飞,不断挑衅。
“来呀,来呀,来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