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糖见火候到了，突然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下来：“不过跟你一起闯过的那些日子，真的很开心。你教我们躲丧尸的走位，教我们怎么把异能和格斗串起来用。

那次我们被尸潮困在超市，是你带着我们从通风管道爬出去的……”

她越说越动情，连宋景愿都配合着红了眼眶。

把一路生死同行的细节说得跟演电影似的，直听得欧阳战胸口发闷，差点真掉眼泪。

直到巫糖递过水杯，声音低哑：“后来你为了掩护我们……”

话没说完，贺露萍突然一拍大腿：“说这些干啥！上辈子没拜师，这辈子补上不就完了？”

欧阳战：“这会不会...不太......”

贺露萍：“好！这可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

宋景愿接话：“撞日不如今日！”

黎西元拿起水杯：“今日不如现在！”

巫糖举手：“现在不如马上！”

“马上不如开始！”

苏诺带头起身，五人对着欧阳战齐齐鞠躬敬水，异口同声：“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五人还怕他喝不过来，贴心的统一倒在苏诺的杯子里。

“顺便……把欠我们的绝技和武器库，这辈子得补上啊嘿嘿嘿”

五人憨厚嘿嘿嘿的笑。

欧阳战被这阵仗砸得懵了，一人一句他完全插不进去话，而且被她们说的热血沸腾的，他下意识的接过苏诺手里的水。

但看着五个女孩眼里闪烁的算计和期待，突然反应过来，合着刚才那通“加密聊天”，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又气又笑，抬手虚扶：“起来起来！拜师可以，绝技也教，但武器库……得看你们本事，总不能让国家白养闲人吧？”

“成交！”五人齐声应道，眼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旁边的林辰看得直乐，凑到欧阳战耳边：“你这哪是收徒弟，分明是被五个小狐狸缠上咯。”

欧阳战望着女孩们凑在一起偷笑的背影，无奈摇头。

眼底却漾着藏不住的暖意——这辈子，能看着她们把本事练扎实，把遗憾补上，好像也不错。

飞机刚滑入停机位，舱门还没打开，就听见外面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苏诺五人凑到窗边一看，瞬间愣住。

停机坪上站着一排排身着军装的士兵，笔挺如松，气势凛然，一直延伸到航站楼入口，像是夹道欢迎的仪仗队，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舱门打开，欧阳战率先走出去，刚踏上舷梯，脚步就是一顿。

不远处的接机口，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正站在那里。

穿着简单的中山装，身后跟着几位肩扛将星的军官。

“周老？”

欧阳战又惊又喜，快步上前立正敬礼。

“您怎么亲自来了？”

林辰也连忙跟上，恭敬地颔首：“周老。”

被称作“周老”的老人笑着摆摆手，拍了拍欧阳战的胳膊：“你们把‘东西’带回来了，我能不来吗？”

他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欧阳战身上，眼底带着赞许，“这次辛苦你们了，尤其是你，欧阳，听说在打猎国还跟人动了手？”

“职责所在，不辛苦。”欧阳战沉声应道。

周老笑了笑，没再多问，转身看向刚走下舷梯的苏诺五人。

女孩们刚才还在叽叽喳喳，此刻见了这阵仗，尤其是看到周老那张常在新闻里出现的脸，瞬间收敛了所有小动作，齐刷刷地立正站好，脊背挺得笔直。

“孩子们，累坏了吧？”

周老的语气格外慈爱，眼神落在她们身上，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温和，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周明远。”

“周老好！我叫苏诺！”

“周老好！贺露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