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的病已经好了。
他回去后第一次摘了手套,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
结果上课时不小心被人碰到指尖,他的手指就立即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
他只好重新戴回手套。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上次是巧合吗?或者自己真的只能碰她?
今天见到她后,他就想验证,但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有了。
他摘下手套,掌心向上:“牵。”
姜盛栀:“……”怎么又来。
上次还没被捏疼吗。
又来要奖励了吗你个抖-M。
姜盛栀短暂沉默几秒,又微笑起来,抬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
闻于野虚虚握拢,低头看去。
少女的手很软,很温热。
他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他还在认真研究这只手,姜盛栀却反客为主,手指灵活地嵌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闻于野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但并未挣脱。
她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大胆提议:“少爷,只是握手接触面积太小了,根本不足够验证,要不然咱们脱了上衣抱一会儿吧,增加接触面积试试。”
就可以看见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了,她真的很好奇。
闻于野沉默不语,但姜盛栀能感觉到,他握住她的力道收紧了一下。
他现在自然是接受不了:“以后吧。”
他放下手,转身看向远方。
姜盛栀也站到他身边,朝下看去。
由于在顶楼,远眺可以看见这座繁华城市的万家灯火,车流如织。
这似乎还有些温馨……如果忽视不远处水箱里时不时飘过来的腐臭味的话。
他不说话,两个人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随便聊点什么吧,不然太尴尬了。
姜盛栀先开口:“要不要来点小动物童话听听?”
温馨,阳光,治愈的动物童话?
他还真的有些好奇,毕竟从小到大,没人有耐心说童话故事给他听。
闻于野:“说。”
姜盛栀:“现在是动物幼儿园的午餐时间。”
“小白蛆打开自己的饭盒,嫌弃地咦了一声,说‘好恶心,我妈给我弄的便当居然是屎’。”
“小仓鼠也打开自己的饭盒,说‘你那算什么,我的午饭是我妈吃剩下来的我弟弟的头’。”
闻于野:“……”
这是小动物童话?
撒旦小时候听的童话吧?
幸好他小时候不认识姜盛栀。
不然现在他的心理就更不健康了。
风更大了,那味道也更浓郁。
闻于野待不下去了,总算从姜盛栀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又从外套口袋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姜盛栀余光看见了一点金属的反光。
她转头,顺着看过去。
一只结构精密的机械蝎子,飞快地跑到门销上,用它精巧的尾针,灵活地拨动着门锁内部的机关。
“咔哒”一声轻响。
门锁开了。
估计刚才赵桩好端端突然膝盖疼跪下,也是被这只蝎子狠狠扎了膝盖。
闻于野带头离开。
姜盛栀跟上他问:“少爷,你一直都能打开门,但是故意不打开,故意让仓鼠人逃走,是为了让仓鼠人亲口吃了她全家,你就可以手不沾血地让这个给你制造麻烦的一家团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