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边,杨县尉一下酒席,便直奔差房而去,叫起了值班的差人,带上家伙刑具便去了那两个樵夫之所。
那两个樵夫之前也不过是穷苦度日,整日里砍柴,也不过只能混个温饱
但是自从从郭家那里拿到两百两赏银之后,这两人可谓是陡然而富,转眼富家翁。
不但从林子中的小木屋里搬了下来,而且还买起了田地,建起了瓦房,两兄弟更是一人娶了一个老婆,日子过得可谓美滋滋。
“赵三!你们的事发了!”
杨县尉一脚踹开赵三家的大门,一帮衙役更是如虎狼一般扑了进去,将还在被窝中的赵三薅了起来。
旁边屋子里的赵四那边就更加凄惨了,那边领头的是衙门里的一个捕头,一进门二话没说,先把光秃秃的赵四抓了出来,打了一顿。
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赵四,就被打了个五荤八素。
抓着赵四,将两人押到了一起,杨县尉直接召集了村里的乡老,在村里祠堂里公审。
两兄弟身上就穿了一件褒裤,浑身上下更是被打的五颜六色的跪在祠堂里瑟瑟发抖。
“县尉老爷,这赵三赵四究竟是犯了何事,竟然劳您大晚上亲自带人来捉拿。”
“什么事!忤逆不孝,为财杀人的大事,赵三,赵四你等还不交代,非要等本县尉大刑伺候吗?”
杨县尉一脸的狠意,若真如苏御史所说,那这两个东西,可真是畜生不如啊。
当然也会有人问,这只是苏无忧的猜测而已,这万一抓错了人,打错了人,又该如何?
如果你当着杨县尉问这话,他可能不会搭理你,但是他手下的这些捕快可能会请你吃一顿嘴巴子,然后告诉你,就打你了,怎么样?
“来县衙告我们啊!”
“官爷,我爹不是我杀的呀,是赵三动的手!”
看着身边围着的几个衙役跃跃欲试的模样,被打了一路的赵四直接就崩溃了。
“老爷明鉴,是我爹自己让我杀的他啊!”
赵三一言,更是石破天惊。
“从实招来!”
杨县尉一声怒喝,赵三赵四这才将此事一一道来。
原来这赵三,赵四之父本来就是身弱多病,一直以来就感觉拖累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时常为此长吁短叹。
那一日两个儿子打了柴,赵老头挑着儿子打来的柴去城中贩卖。却听说了郭义花两百两银子,悬赏自己儿子头颅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这赵老头一路思量,如今自己这样子活着对自己两个儿子也是拖累,倒不如一死了之,还能为两个儿子挣得一笔家财。
晚上的时候,两个儿子打柴归来,赵老头便将两个儿子叫到自己跟前说了此事。
原本两个儿子自是不肯,而且自己爹都五六十岁的人,跟那郭家少爷又有几分相似呢。
只是后来赵老头一席话,却是让两人暗暗动了心思。
“如今天气,头颅埋在河边不消一月,便腐烂无形,届时你再拿我头颅去领赏,谁人有识得。”
赵老头话说完,两个儿子依旧是只道畏惧不敢,只是当天晚上,午夜时分,赵三赵四二人却在院中遇见,并且两人都是手持柴刀。
“唉~”
屋内传来一声叹息,乌云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