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史,下官有下情禀告。”
贺犀看了看苏无忧身边之人,一时有些徘徊。
“贺参军,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药王孙思邈之徒费公,南州橘县头痛之疾,就是他治好的。
这位乃是前中郎将卢凌风,曾经大名鼎鼎的长安红茶案就是他破获的,如今为我兄长的私人参军。
这位乃是吏部侍郎之女,裴小姐。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大可直言。”
贺犀还真是吃了一惊,这还真是一屋子大神啊。
“御史大人,下官要状告宁湖刺史李鹬,现宁湖司马顾文彬,身为朝廷官员,私入邪教,至使公器蒙尘。
令邪教鼍神社凌驾于衙门之上,宁湖百姓无不受其危害,请大人做主,剿灭邪社,清除不法。”
“贺参军快快请起~”
苏无忧上前一把扶起了贺犀。
“我一到宁湖,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昨夜在城外鼍神庙,我就遇到了鼍神社与商会火并。
又根据今日所见所闻,我断定,这鼍神社必是邪教无疑。
只是要铲除邪教,却不是一朝一夕,尤其是铲除邪教容易,但是拯救民心更难。贺参军,我需要你的帮助。”
“贺犀原为御史大人效死!”
一听苏无忧言,贺犀激动的满脸通红,在宁湖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贺参军,我问你,你手下有多少兵卒可用?”
“鼍神社经营宁湖多年,州府被其渗透的厉害,我如今麾下也只有数百弟兄可用。”
“鼍神社有多少人?”
“初略估计,鼍神社弟子有两千多人。”
“居然如此之多,宁湖不过一个中州,百姓不过两万多户,居然供养着鼍神社两千多人。除了州里,县里情况如何?”
“也是如此,鼍神社在州里乃是总坛,在各县又有着分坛。
这些地方弟子加起来有两千余人,但是县里的弟子多是一些地痞无赖,真正的核心弟子不过五六百人。”
“看来想要凭借宁湖的的兵马,想要剿灭这鼍神教是有些困难。贺参军,这么多年,鼍神教的事情,上面难道就不知道?”
“御史大人,这个小的不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鼍神教的上面,肯定不止是刺史这么简单。据下官猜测这鼍神上面,必有大人物在。”
“你们这小小的宁湖,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哎呀鸡师公!”
见费鸡师一言出口,贺犀的面色有些惭愧,裴喜君连忙拽了费鸡师一把。
“本来就是嘛,这还不让人说。”
“贺参军,这宁湖难道就只有你一人反抗鼍神社不成。”
卢凌风也是听的一脸的不忿,这宁湖都快变成鼍神社的宁湖了。
“自然不是,除了下官之外,宁湖之中有一商会组织。
乃是宁湖曾经的酒商会,因为鼍神社不许他们酿酒,所以他们团结起来,反抗鼍神社。
除此之外,衙门里也有许多对鼍神社不满之人,也在暗中反抗鼍神社。”
“暗中反抗,真是倒反天罡,堂堂的朝廷官员居然被逼到了这种程度,我看这宁湖的高层没几个是干净的。”
“御史大人说的是,御史不知这鼍神社在宁湖,如今代替朝廷收缴赋税。
更是有各种社费等苛捐杂税,宁湖这些官员,一个个有人没少拿。”
“好,贺参军,多谢你告知我这些,这样你替我暗中联络商会,与对鼍神社不满的衙门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