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声音!”
三人正听着曹慧说话,卢凌风却突然开口。他耳朵一动,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身体也紧绷起来,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
“莫不是春条回来了?”
独孤遐叔道,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和疑惑。
“不对,听着动静像是进贼了。”
卢凌风话还没完,人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卢凌风刚踏进内屋,屋内的那道身影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察觉到有人闯入后,瞬间转身冲向窗户,企图飞身逃离此地。
只见那人身材瘦削,行动之间尽显慌乱无措。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卢凌风身手矫健、速度奇快。
就在那人即将跃出窗口之际,卢凌风猛地伸出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抓住了对方的衣领,用力往后一扯。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人因猝不及防被拽回,后脑重重地撞击到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这一下摔得不轻,疼得他忍不住发出“哎呦”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一旁的曹慧冷眼旁观着这一幕,面沉似水,毫无波澜。显然,她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狼狈不堪的家伙究竟是谁。
不过此刻,她心中对于春条充满了疑虑和猜忌,因此连带着对眼前那人的弟弟也丝毫提不起半点好感来。
“此贼若死,无需验尸,必是后脑遭重击,颅内喷血所致。”
曹慧语气冰冷,似乎在其为眼前之人盼着死刑。
“老人家您尽管放心好了,他肯定死不了的。”
说话间,苏无名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略带无奈的笑容,似乎觉得曹慧刚才所说的话只是一时气话罢了。
“哎呦,疼死我了。”地上的人一边呻吟着,一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
“你是何人?敢来此处行窃?”
苏无名跟曹慧说过后,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直直地看向眼前的贼人。
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地上的那个人,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
“什么行窃!独孤羊可是我的亲姐夫,我脚上穿的这双鞋子都是他送给我的!我今天到姐夫家来只是想拿走几件衣服而已,怎么能算是偷东西呢?
再说了,独孤羊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他留下的那些衣服不给我留着,难道还要给别人不成?”
这个人一边用手使劲揉搓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从他的话语声中,在场的三人方才知晓原来此人便是春条的弟弟——春山。
此时,独孤遐叔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自从他刚刚认下独孤羊作为自己的兄长之后,没想到转眼间独孤羊就遭遇不测身亡。
而当他了解到自己这位新认的兄长生前竟然过得这般凄惨,并且似乎还和眼前的春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时,对春条姐弟俩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
“哼!我看你刚才那副偷偷摸摸、贼眉鼠眼的样子,独孤羊的死说不定就和你脱不了干系!”
独孤遐叔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春山,语气冰冷地说道。
听到这话,春山顿时气得跳了起来,他瞪大双眼,喊了起来。
“县令大人,我春山向来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身上一腔正气,半身傲骨,莫要仗着你那官老爷的身份,就可以信口雌黄、随意污蔑好人呐!”
春山强撑着站起来,虽然这一跤摔得可不轻,但他仍然梗着脖子,试图在气势上不输给独孤遐叔。
只是春山之前见过卢凌风,知道这人乃是大官,自己惹不起,由此不敢追究。
“原来是误会啊,那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