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须陀显然洞悉了他的想法,完全不给他机会!
嗡!
张须陀抬手摆出架势,身后一尊金刚头陀,一闪而逝!
隨即,无边恐怖的力量涌动,强势镇压。
“镇压!”
张须陀大喝一声,在阿敕苏惊骇的目光下,打出金刚法印,嗡隆一声朝著他压了下去!
金刚睁眼,怒目而动!
一瞬间,阿敕苏倒飞了出去,大口咳血!
“死!”
张须陀眸子里凶光一闪,抬手捏著金刚大手印,抚向阿敕苏的头顶!
这一记金刚大手印若是落下,任凭阿敕苏肉身如何强大,脑袋也会瞬间爆碎,当场殞命!
“咳!”
千钧一髮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很苍老的咳嗽。
张须陀脑海一震,心神遭到摇动,顿时止住了动作。
他猛地转头就望去,只见狼族使节团为首的老者出现,笑道:“这毕竟只是一场比武,还是莫要见血较好!”
张须陀皱眉,但想了想后点头。
这毕竟是大朝会,若是真的见了血,確实不太好。
诸国使节都是来进献礼物的,每一个都算是大隋皇朝的臣属。
若是因此杀了对方的人说出去也不好听。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伍建章瞥了眼伊达尔,淡淡道:“退下去吧,你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省得別人在背后嘀咕。”
“是!”
张须陀点了点头应下,而后朝著龙椅的方向躬身一拜,再向伍建章拜了一礼,抬脚回到了武官那一列。
“下一个是谁”伍建章警了眼狼族使节团。
“我!”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震的在场眾人心头颤了下。
隨即,他们纷纷闻声望去。
只见刚刚在殿上,自称乌罗部首领的狼族站了出来,站到演武台上。
很显然,他便是狼族派出的第二人。
“来吧,你们准备让谁来送死!”
阿苏罗也是相当的不客气,直接针锋相对。
一股凌厉威势涌起,顿时让不少人心头凛然,暗暗皱眉。
不愧是狼族一方部落的首领,这气势不简单啊!
“口出狂言!”
“果然是蛮夷!”
忽然,一个平静的声音震盪而来,压住了阿苏罗的气势。
眾人闻声望去,只见杨玄感面无表情的起身,站在了演武台上。
“你一个书生,也来进行演武”
阿苏罗大为意外,没想到刚刚在殿上,与他呛声的人,竟然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记得这人不是文官吗
大隋的文官,在他印象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道也能进行演武
“少说废话和无用之言,赶紧开始,別婆婆妈妈的!”
杨玄感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更冲,他是硬被自家父亲强行推上来的。
本来,杨玄感自持身份地位,压根不想与这种蛮夷之人动手,实在是有失顏面。
但奈何,他头顶上还有一个亲爹压著,而且还是户部尚书,掌管著大隋的钱袋子。
换句话说,也是管著了文武百官的俸禄。
杨素暗中传讯,让杨玄感上场。
於是,就有了他上场,面对狼族的挑战。
“好一个目中无人的狂徒!”
阿苏罗有些恼火,这个看上去风一吹就倒的书生,刚刚在殿上嘲讽他狼族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敢囂张。
一念及此!
他眼神骤然而变,沉了下去,猛地抬脚。
咚的一声,整座演武台震盪!
下一刻,阿苏罗瞳孔骤变,仿佛凶兽似的,充满戾气!
“人族,你会后悔自己说下的狂言!”
阿苏罗低吼一声,浑身蒙绕滔天威势,扑杀向了站立不动的杨玄感!
“头脑发达,四肢简单!”
杨玄感呸了一声,暗暗嘆了口气。
六部尚书不还有其他人,朝中大臣们那么多,为何偏偏就是他上场
想到这,杨玄感就有些恼怒,都是这些狼族的崽子!
好端端提什么演武
自作孽的蠢货!
一剎那,杨玄感猛地抬起头,眉心天灵骤然亮起!
嗡!
一道道仙光忽然涌动,从其眉心深处照射而出,落在了演武台上!
“这是”
眾人有些惊疑,看这动静,杨玄感竟也是一位修为不俗的修士!
难怪,朝廷会派出杨玄感上场!
“哼,故作高深,凭此也敢唬我!”
然而,阿苏罗全然不顾,冷笑连连,只以为杨玄感在虚张声势!
他猛地地,掀起磅礴威势,杀向杨玄感,顾不得什么规矩,誓要將其生撕了!
然而,阿苏罗才前冲了一段距离,忽然心头响起警音!
一剎那,他脑海清明了过来!
隨即,阿苏罗惊疑不定的望向四周,
嗡!
一道道似是符篆的东西,忽然浮现而出,仙家如临,隱现身形!
“什么鬼东西”阿苏罗皱眉。
“这是礼法规矩。”
杨玄感抬眸而去,警了眼阿苏罗后,解释道:“叫你怎么行礼!”
说罢,他没来由的抬手作揖,拜了一礼。
“装神弄鬼!”
阿苏罗见状,脸色一沉,抬手蓄势,就要直接將杨玄感撕碎!
但其就要触及的一瞬间,场外的伊达尔猛地睁眼,沉喝道:“莫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吼!
阿苏罗宛若上古凶兽,嘶吼一声,震动演武台!
其直接运转无边的力量,杀向了杨玄感!
项刻间,整座演武场的气氛都变了!
宛若重回上古时期,莽荒而原始!
“这狼族不会真是凶兽变得吧
所有人忍不住一阵发毛,咽了咽口水,这威势实在是恐怖。
而且,那阿苏罗的眼神更是可怕,已经变色了!
但下一刻,惊天变故骤然而生。
就在眾目之下,阿苏罗的身形猛地僵住!
“不尊礼法—”
“该打!”
杨玄感轻轻伸手,做出止步的手势,而阿苏罗也就乖乖听话,真的止步了!
隨即,这位大隋的礼部尚书,抬手从虚空中一握。
然后,他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轻轻打在阿苏罗脑袋上!
轰!
下一刻,这位狼族乌罗部的首领,直接倒飞了出去!
其像是被一柄巨锤砸中,砸塌了数座架子,去势不减,生生嵌入了墙中,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