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的话音落下，莫比迪克号的甲板，死寂得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老爹！”

花剑比斯塔手掌握紧了剑柄，欲言又止。

“开什么玩笑啊老爹！”钻石乔兹瓮声瓮气地吼了出来，他双臂环抱，坚硬的钻石之躯似乎都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们是白胡子海贼团！是君临这片大海的皇帝！怎么能向一个海军小鬼低头！”

“没错！老爹！夏煜再强，我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杀了他！让世界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队长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愤怒、不解、屈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甲板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他们愿意为白胡子付出生命，却绝不接受他向敌人示弱。

白胡子将儿子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却没有解释。

他只是缓缓端起身边那比人头还大的酒碗，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而后侧过头看向海的另一边。

在那个方向，有他的故乡斯芬克斯。

那是一座因为贫穷付不起天上金，而被世界政府无情抛弃的岛屿。没有了世界政府的庇护，那里迅速沦为人贩子和海贼的天堂，成为了一个“不法之地”。

他自己就是从那样的地狱里爬出来的孤儿。

虽然他在那片土地已经没有了亲人，但这些年来他从没间断过将抢来的财宝，源源不断地匿名送回斯芬克斯，他渴望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那片破碎的土地。

可他能做的，也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