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少来!”厉清霽狠狠地瞪著谢建勇,再大声道:“你们近期出让了湘城区的一宗土地,卖了二个多亿!现在,有人举报说,当时在会场,有外地的企业,出的价格比这高,你们却视而不见最终却选择了这家叫金谷地產的公司中標,这是怎么回事啊”
谢建勇根本不敢直视厉清霽那高傲抬著的头颅,也不敢看他黑著的脸,他低著头,想了想回答:“当时,这公司,確不是最高价!但我们,也是从多维度考虑,才將这块地皮,交给金谷地產的。”
“什么叫多维度考虑他妈的谢建勇,你別整那些乱七八糟的新名词,新样来唬弄老子!那没用!真没用!你就说,这事儿谁拍板的这就是违规违纪行为!”
谢建勇哪还敢多说话,他只得继续低著头,实话实说道:“我,我不敢唬弄您!我说的多方面考虑,就是考虑这块地皮中標的企业,是咱们湖阳市的公司,这家公司採用的配套企业,也多是湖阳的!当时我们就想,以后他们的税收,包括配套企业的税收,也会留在湖阳,他们的用工,也是湖阳人。正是基於这样的现实,我们最后在评標时,选择了这家企业!”
“他妈的,这违纪行为,別说得冠冕堂皇!”厉清霽的目標,並不是谢建勇,而是路北方。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套谢建勇的话,將路北方带出来,从而让他身败名裂。
这样,厉清霽脸一黑,继续道:“现在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这对那些外地来的,参与竞標的企业,这不公平!根本不公平!这在他们看来,就是暗箱操作!”
谢建勇被厉清霽这么一唬,当即身子一紧,额头上冒著汗水道:“我我们倒意识到有这种可能,所以,在竞拍的时候,我们就有声明过,不是唯有价格获得制。”
“我问你,这事儿,谁拍板这样弄的是你”
谢建勇抹了抹汗水,喃喃道:“不,不!这是路市长当时就是给我们这样指示的!”
“哼!路北方吗你不知道,这企业老板吴优洁,就是路北方的老乡吗而且,我听说,他和这女老板,还有不清不楚的关係是老相好,老情人!”
谢建勇战战兢兢道:“我倒是知道,这年轻的女老板是路市长老乡,但是,不知道他们有关係!”
“那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事,这女老板,给了他好处”
“我不知道!”
“谢建勇,你得对你的话负责你最好將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我!否则,別怪我厉清霽与你是熟人,不保你”
谢建勇想了又想,然后篤定回道:“厉书记,我就知道路市长对这块地皮,作了指示!至於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厉清霽见从谢建勇这里,已经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而这句,这是“路市长的指示”,厉清霽便觉得够了!
就凭这,他已经看到了路北方倒下的可能。
这让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后,脸带扭曲地瞪著谢建勇道:“谢建勇,就这地皮的事,你若想撇乾净!你將路北方何时指示你这么干的,在哪里说的这话,说话时还有哪人你都给我原原本本记下来!我好给上级,以及向省里投诉在外地企业,给予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