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知道,就是针对人,出口恶气之事!
直到这专案组的人,进驻淥口监狱,他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弄出去的四人,是和省委常传路北方那事搅在一起。
这让他透心凉。
至於这派出去实施伤害行为的四人,分別是有期徒刑十年的易涛,十二年的刑期的郑利军,判八年的杨涌,还有六年的刘索柱。
最想不通的是,这其中有两人,只剩三四年,意味著他们都坐过四五年了,再忍忍就能光明正大了出去。
想不到在这时候,他们还会犯这么大的错。
看样子,就此事,罪上加罪,这辈子想出去,恐怕难了。
当这些人,被专案组从监区中找到,並带出来时,他们的脸上写满惊愕与不甘,有人故意充傻装愣道:“这,这警官同志,我们这是不是抓错了”
要知道,他们现在遇上专案组的这批人,表面斯文,可是性情,丝毫不逊於他们之前的管教,甚至比他们更厉害。
当这人嚷出这话的时候,去押解这几人的专案组人员,也不跟他废话,而是啪啪几下,先將这人揍得满地找牙,然后狠狠道:“你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別人都交待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嘴硬的!”
听说別人都招了,这其中有人的身子,不由瘫软下去。
这接下来,对这四名出入犯人的审讯中,还牵扯出一个人。
就是负责开快艇接应之人,这四人也不知他的名字,只知他叫大胖。
其中一个犯人供述,此人可能是给监狱承包基建或者就是供应生活物资的商人,他在全程指挥这件事!……
……
浙阳省公安厅,专案组办公室。
灯光炽热,彻夜未熄。
黄汉江坐在主位上,嘴里喃喃道:“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龙玉全虽已自杀,但可以肯定,他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人物。他身为淥口监狱副典狱长,副厅级干部,本应恪尽职守,却深陷其中,背后,必定有著巨大的利益牵扯或难以抗拒的胁迫在给他施压!你们当前主要重任,就要迅速摸清龙玉全的人物关係,看他与路常委,是不是有过节等等……”
唐逸飞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接过话茬:“这点,我刚才给路北方同志打电话交流过了。他在病床上告诉我,他根本没有听说过龙玉全的名字,可以確定与这龙玉全没有丁点关係。”
“真没有”
“真没有!”唐逸飞眨著腥红的眼,再道:“而且我们刚才审问放出去行凶的那几名囚犯,他们对於袭击路北方,也被蒙在鼓里,虽然他们知道是去打人,是搞破坏!而最重要的,他们全然不知目標,即这次实施的对象,就是省委常委路北方!这中间负责协调这人,真是蹊蹺又牛逼!”
许广森此时也坐在会议桌,撑著头苦苦想问题,在寻求不到什么关键点后,他沉思著道,“龙玉全这么做,或许是为了保护幕后主使,让线索在囚犯这儿断掉吧!……既然他是要点,那接下来,我们重点查他近期的通话记录、银行帐户流水,看看有没有与可疑人物频繁联繫或大额不明资金往来要让这背后之人,无处遁形。”
眾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从现场回来的技术组长王爱生举了举手匯报:“各位好,我们已经按照部署,对龙玉全身上遗留下来的证据进行了梳理,並找到部分侦查线索!”
“好!你赶紧说说,看看有什么新突破!”
王爱生道:“我们调查了死者的通话记录,发现他与一人通电话频繁通话,近期达到二十余次!只是……在调查中,我们才知道,他们两人使用的,是警讯通號码,这种號码,类似对讲设备,只要在一个波段,就能互相对话,现在对方关了,根本查不查实际號码和机主信息。”
眾人听到王爱生的匯报,不禁面面相覷,脸上满是不解与惊讶。
黄汉江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打破沉默道:“警讯通號码这意味著对方极有可能也是公安司法系统的內部人员啊!只有这样人,才会深諳其中门道,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规避追查。龙玉全身为副典狱长,和这样神秘的內部人员频繁联繫,肯定藏著什么猫腻你们还要查,更细致地查,查时间久一点!定要將幕后指使者,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