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听完杜海文的匯报,愤怒得双手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溅出几滴水。
“简直无法无天了!秀山县的这些傢伙,为了私利,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私採金矿,枉顾国家利益!甚至勾结当地恶势力,將老百姓的权益踩在脚下,把法律法规当成一纸空文!真是见鬼了!”
路北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当然,他也隱隱有所感觉,当前秀山县政治生態恶劣的主要原因,除了大抵有领导不作为之外,肯定就有纵容纵容不法份子私采,也可能很隱弊……
结果,却是將全县,搅得一团糟!
“你们三个,这次做得很好!辛苦了!这次发现,將极有可能,为我们重塑秀山官场生態,打下基础!”路北方在这边想了想,然后將三人交代道:“现在,你们就先在秀山县城,找个安全的地方隱蔽起来,避免被人发现!我呢,会儘快协调相关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以最快的速度赶赴秀山县。到时候,你们作为关键证人,要全力配合调查组的工作,把你们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最起码,也能起为处理这件事情,起到带路的作用。”
“好的,路省长,我们听您安排。”
杜海文三人点头称是,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
当然,他们也知道,接下来的斗爭將会更加艰难,他们独自在秀山,也將更加危险。不过,为了工作,也算是为了秀山百姓,三人均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路北方掌握情况后,立马就找到省长乌尔青云,就当前杜海文等人在秀山的见闻,以及自己上次到秀山县的遭遇,都向他说了一遍。
乌尔青云看似在翻看工作报告,实则听著路北方的情况,路北方说得越多,他的眉头是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的额头上面,不知不觉,浮现了一条黑线。
待到路北方將情况介绍完,乌尔青云脑中,也构思了一个秀山县当前混乱的情况,这种情况,让他绝望,让他愤怒。
他停下查阅別的文件,而是望著路北方,咬著牙道:“娘的!这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枉顾国家法律这,在老百姓的眼皮子底下私采黄金,还勾结痞子,中饱私囊!这件事,很恶劣!!那谁秀山县委书记全万明和县长何保树,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没有人管得著他们!”
路北方望著乌尔青云,眉宇间神色相当沉重道:“乌省长,其实,还有一事我必须稟报。我怀疑秀山县公安系统存在严重问题,此前我要求临南市,调整秀山县公安局长的岗位,可是那临南市委书记周前进百般推諉,最终却还是没有將秀山公安局长调出秀山县。更蹊蹺的是,此人毫无阻力,升任常务副县长!娘的,凭我直觉,说不定此人,就与私採金矿、官员勾结之事脱不了干係。毕竟,崆洞镇这般採矿,他们公安局不可能不知道!”
乌尔青云闻言,也將手“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他的黑线愈发明显,眼神中透出凛冽的寒意:“路北方,你这么说,问题更严重了!秀山县这潭水,远比我们想像的要深,背后很可能牵扯出一张庞大的利益网。若真有公安人员参与其中,充当不法分子的保护伞,那更是罪大恶极,咱绝不能姑息!”
路北方望著乌尔青云:“乌省长,现在秀山的问题,肯定是存在的只是,现在,要怎么办是由我们省里去查这事,还是他们临南市去查您得拿主意!”
对於路北方的这个提问,乌尔青云还真是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