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在铁门外囂张叫囂,负责守门的十几个农民工们汗毛倒竖,真怕这傢伙叫来同伙,把自己这边的人拘捕进去。
“快!把这情况告诉华总他们!”
“还有那姓路的省长,到底管不管用啊!刚才,就是他让我们把人放了,现在,他放的这帮人,却反过来要报復我们!娘的,这办的什么事!”
“会不会是姓路的,和这人来个里应外合对付我们”
这个30岁左右的农民工心急火燎,从工地大门口,衝进路北方和季蝉等人,一起设立在工地工棚內的临时指挥部。
他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就扯著嗓子喊:“不好啦!不好啦!刚才咱们放走的那个傢伙,就是开枪打死陶勇的那人!!现在非但没走,而且还在打电话叫人!最重要的,他还放狠话,说要把刚才羞辱他的人,全部都抓起来!!!”
此时,路北方和季蝉正在指挥部里,与地產公司老总华凌峰、项目方负责人张悦,还有包工头王强、杨长发,以及五位农民工代表,商討整个事件后续的处理方案。
现在猛然听到消息,路北方涮地站起身来,无奈手被銬著,勒得生疼,只得又坐下。
他眉头紧皱,怒火“噌”地冒出来:“还有这回事!娘的,这狗东西,还敢回来撒野”
路北方当然清楚,蔡忠作为省委常委、省公安厅长,心里咽不下被人羞辱这口气,也肯定认为自己藉机揍他,是趁机报復昔日的仇恨。
只是,他这回揍他,真没有挟私报復的意思,而是为了演出苦情戏,帮他脱身!谁能想到,他竟如此忘恩负义
这农民工见路北方似乎不太相信,急得直跺脚,站著说道:“真的,千真万確!刚才他旁边还有人劝他,好像是省纪委的!结果呢这混蛋,直接把劝他的那人也给揍了!!”
“啊”路北方见状,牙齦瞬时紧咬,恨不得立马衝出去看个究竟。只是无奈自己为了取得这帮农民工信任,手还銬在椅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没办法,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扭头对季蝉说道:“季部长,要不您去看看到底啥情况这狗东西,还在发什么疯他难道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状况”
季蝉现在对路北方的安排,已经很是佩服。
她知道路北方行动不便,当即点点头,站起来道:“好!我现在就出去看看!大家也都別紧张,谅他不敢真叫人来抓人!况且,有我们在!大家大可放心!”
说罢,她在这农民工的带领下,朝著工地大门口走去。
来到工地大门处,季蝉隔著铁门,看到蔡忠正双手叉腰,满脸狰狞,扯著嗓子叫囂著,身后还跟著一群手下,个个神色囂张,活像一群恶狼。
季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透过铁门的门缝,大声喊话道:“蔡忠,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和路北方正在里边和他们谈判,问题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你却打电话带这么多人来抓人,是什么意思”
蔡忠听到季蝉的声音,转过头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阴阳怪气道:“哟!季部长!我跟你说,这事儿,你最好少掺和。这帮刁民往我嘴里堵卫生巾,还有那路北方,出手扇我耳光!他们敢如此对我!此仇若不报,我誓不为人!我跟你说,你最好跑远点,就当没看见这回事!!”
季蝉心里怒火中烧,义正辞严道:“蔡忠,你身为省常委兼公安厅长,应该清楚自己的行为是什么性质!今天,你打死无辜人员,还要报復群眾,你这是在犯罪!你懂吗!现在,我们和对方,已经在积极解决问题了,你还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更复杂!而且,你不要以为你手中有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党和人民赋予你权力,是让你为人民服务的,不是让你用来欺压百姓的!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等待你的,將是更为严厉的法律惩罚!”
此时此刻,蔡忠復仇心切,根本听不进去季蝉的话。
他大手隔门一指,恶狠狠地朝季蝉,却是笑著道:“季蝉,你是女人,很多东西,你不懂的!你扯的这些大道理,我懂。但是,今天,我做不到!我今要是不把这气出了,我就不姓蔡!还有那路北方,藉机打我,报復我,当著眾人的面扇我耳光!今天若不让他付出代价,我就不是男人!!”
接著,蔡忠笑著道:“再说,我都杀了人了!还怕个球!我犯一次错误,也是犯错,犯二次错误,还是犯错!娘的,我今天豁出去了,不管了!!”
季蝉见蔡忠如此蛮不讲理,心中焦急万分。
她心里清楚,仅凭自己和这几个农民工,根本无法阻挡蔡忠带来的人。
“蔡忠,其实,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把问题解决掉。你这样闹下去,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季蝉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试图说服蔡忠。
然而,蔡忠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
偏偏在这时,刚好有几个他叫来的亲信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