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永军看到路北方冲自己拍桌子,当即也是火大。
只见他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浮起来。
同样,阮永军也將桌子一拍,瞪著路北方道:“路北方!你別在这里胡搅蛮缠!我知道你想將自己手头的工作安排妥当!事实上,我也想將这事儿促成!但是,天际城早就公布了,今年对我们省里,减少转移支付13亿元!嘖嘖,13个亿!这不得不让我们勒紧裤头过日子啊!现在你倒好,惘顾全省大局,这就是严重的本位主义!”
“你少来!”路北方毫不示弱,眸光如剑,直刺向阮永军道:“阮永军,这几千万元,省里哪儿省一下,都省出来了!你就是不愿在农业方面有投入,觉得见效慢,你心里那点小算盘,別以为我看不出来!”
眼见省长阮永军的办公室传来拍桌子的声音,办公厅主任李阳和副主任曾海南,两人脚步如飞,心急如焚,差不多就是飞奔而来。一推进门,两人未有丝毫犹豫,便拦在两人中间。
“路书记、阮省长,別爭了!別爭了!”
李阳张开双臂,像一堵墙似的,隔开路北方和阮永军中间,嘴里急切说道:“两位领导,都消消气,消消气啊!咱们都是为了工作,为了浙阳的发展!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就伤了和气,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
路北方也被曾海南拉著退了几步,虽然不爭吵了。但是,他还是闪在一旁,大口大口呼气!路北方事实上也知道,省里的钱紧张,自己態度若不坚定,这事儿又算白瞎。
双方就这样被李阳和曾海南架著,各自僵持了会儿。
接著,路北方若无其事,將之前自己倒的水捏在手心,再望著永军道:“老阮,你真特玛小气鬼!行!你小气,也就算了!你之前答应给我2000万,那2000万也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別嘰嘰歪歪,整一堆没用的。”
“我的条件,就是这次,我出面到滇边省,追逃浙阳捲菸厂的赃款!这算出来约六千万元,我得用在这个农业项目上!”
“这”
“怎么啦这还不行”
“也不是不行而是”
阮永军当即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索起来!
这浙阳捲菸厂的会计,听说是携款几千万潜逃国外,这赃款能不能顺利追回来,还不確定!就算追回来,还有多少,更是一个模糊的存在。而且即便追回来了,也没有列入省里边的预算资金,如何使用也是个难题
阮永军当然知道路北方的性格,知道他认定的事儿,肯定要做成。
当下,省里没有富余的资金,更是事实。
如今,路北方提出这个方案,倒也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
反正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財政不要拿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