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泽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果断,他深知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重要的,你要跟他们讲明白,若是没有將我们的人安全运抵拉各斯港,我们一定掘地三尺,要將他们灭了!”冯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看著冯泽微微颤动的身子,白柳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闪过敬佩与坚定。她站起身,声音洪亮且沉稳:“冯总,您放心!我这就让人亲自去谈。这中间人在大型木材商,他在那边有面子!而且,我们会把每一个细节都敲定,绝不让咱们同志的遗体有任何闪失。”
冯泽当然知道,当下安康、白柳虽有人在那边,但人手太少了,不可能完成那么多尸体的清运工作。
当下,要將这事儿办妥,只有藉助那边的势力。
当下,他神色肃穆,抬手有力地挥动了一下,语气沉稳而坚定:“去吧!无论要付出怎样高昂的代价,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把赵秋林等同志的遗体运至拉各斯港,绝不能让他们继续暴露在危险之地。”
就在冯泽神情凝重、语气郑重地安排好这任务时。
安康身旁一名队员的通讯设备,突然“滴滴”作响。
他迅速接收了信息,紧接著俯身凑近安康,压低声音在其耳边急促地耳语了十来分钟。
待这名队员退下后,安康面挺直身躯,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匯报导:“冯总,我这边潜入现场的人员,经过细致勘查,对死者身上所中的弹孔特徵,以及现场遗留弹壳的弹道分析后,认为这事儿,可能是亲美部落所乾的。”
“啊”冯泽闻言,目光瞬间变得如寒冰般冷冽,周身散发著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他双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却仿佛带著千钧之力:“亲美部落你確定这事儿,不是阿哇查那手下乾的”
冯泽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深知亲美部落的介入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安康微微点头,有条不紊地阐述:“我只能说有可能!我这边的人到了后,通过与当地线人、友好势力以及潜伏在亲美部落內部的同志取得联繫,获取第一手情报,包括他们近期的人员调动、物资储备、会议记录等,都可以证实,不是阿哇查手下乾的。他们通过进行现场勘查,发现阿哇查的队伍未有接近该地区,而且,那枪枝弹药,也並非阿哇查武装所配备的弹药。”
冯泽听闻安康如此详尽的匯报,目光愈发冷峻,沉思片刻后,声音低沉却透著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么说来,还真有两种可能。一是阿哇查的手下,背著他干的,二是是亲美部落,所作所为。看来,这背后牵扯的势力,还真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的国际风波。”
说这话时,他缓缓站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著千钧的思索。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安康和白柳:“不管怎么说,你们爭取在支付费用的情况下,把各项细节都谈妥,確保赵秋林等同志的遗体能够安全运回拉各斯港,完整归国。等他们回来后,咱们再找他们算帐。”
冯泽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让牺牲的同志得到应有的尊重。
接著,冯泽扭脸迎向安康和白柳:“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还是相当有限!你们要想尽办法,爭取在安全保障的前提下,儘快前往袭击现场进行勘查,收集证据,了解袭击的具体细节和过程。”
“其次,利用我们在当地的人脉资源和情报网络,对阿哇查武装以及可能涉及的其他亲美势力进行深入调查,摸清他们的活动规律、人员构成和背后支持力量。最后,对当地利益集团进行排查,分析他们与我们项目之间的利益衝突点,確定是否存在他们幕后指使的可能。只有儘快查明真相,我们才能有针对性地採取措施,为遇害人员討回公道,同时也为后续的项目推进和国家利益维护提供有力保障。”
安康和白柳听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两人齐声应道:“冯总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即刻就著手安排各项事宜。”
白柳当即身子一闪,走到会场一旁,拨通自己线人的电话。
电话那头,中间人略带慵懒的声音传来,白柳却丝毫不受影响,语气强硬且不容置疑:“你给我听著,你们之前谈的1000万人民幣的事儿,我们答应你!但是,我有几个条件,一是运输过程中,必须保证遗体的绝对安全,不能有任何损坏,要是出了问题,你们担待不起;二是遗体保存措施必须到位,冰块要充足,温度要適宜;还有,运输路线和时间安排,必须提前告知我们,我们要隨时掌握情况。要是这些条件你们做不到,这生意就別谈了,我们有的是办法解决!你听懂了吗”
中间人在电话那头显然被安康的气势震慑住了,沉默了片刻后,连忙应道:“行行行,这些条件,我们都能满足,你就放心吧。”
白柳冷哼一声:“希望你说到做到,要是敢耍样,后果你们清楚。”
说完,便果断掛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安康也站在一旁打电话。
路北方算是看出来了,安康和白柳,不仅是特別部门的人,而且,还都是化名。
虽然,他和一眾人,静静地坐在会场,目光紧紧跟隨著安康和白柳忙碌的身影,內心却犹如翻涌的潮水,久久难以平静。
在这时,他才知道,捍卫国家的尊严,远非想像中那般轻鬆,它是一场没有硝烟却惊心动魄的战斗,每一步都布满荆棘,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